“那我就没有理由告发你了。” “我期待着你对她做点儿什么,做什么都行。我在写一篇心理学论文,需要这样的案例。既然你有可能对她做点儿什么,那我就应该留着你而不是毁灭你。” “我可以等。等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知道我是个慢性子。” “不过你要小心,看出你有问题的可不只有我。” “何醉。醉姐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角色。不过她现在应该没时间找你麻烦,否则也不会让我帮忙调查你。” “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她。” “或许还有别的。” “你这双帆布鞋,上次我和你要链接,你还没发给我。” 一年年过去,人间的变化日新月异。路上跑的不只有汽车,人类无论男女都更加会打扮,男的打扮起来甚至比女的还妖娆。霍至的设备也紧跟时代脚步,形式更轻薄,系统更高效。 至于仲武,他倒并未因霍至的死神身份而对其格外敬畏,但他记着霍至的再造之恩。他曾对霍至说过这样的话: 我信你个鬼,霍至对着画面暗想,你和晴夏才是兄弟。 当仲武和铭久的脸出现在可视对讲机的屏幕上,霍至又想: 瞒天过海 “我们手里只有那些向他施过怨的家人的资料。”仲武补充道。 霍至看了一眼仲武。仲武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霍至打开设备,连接了人间的互联网。在输入大量复杂的代码后,他先是成功入侵公安户籍系统,查出民久的父亲已故、母亲仍居住在原籍l县,然后又通过银行账户、保险、房产、购物等信息数据,确定其大姐目前随丈夫在国外经商,前妻和女儿则在z市定居。 “那位把兄弟还要不要查一下?”霍至问。 “那就这些?” 霍至用屁股把转椅朝后拱了拱,将座位从电脑桌前退出来,然后转向铭久。 “看样子他们过得都挺好,”仲武说,“除了他后找的那个老婆。她活该。” “可是……”铭久有些犹豫。 铭久一时语塞。霍至的问题不在于他准备乘坐何种交通工具,而在于他要如何离开k市——咒怨执事不像死神那样,可以随意前往外地;他们的工作没有假期,也几乎没有差旅机会,活动范围基本上局限在本地。 正纠结间,门铃响起,可视对讲机屏幕上随即冒出一颗顶着渔夫帽的头。 “我。” 原来是久违的疾疫死神温义。 “写代码的一般都愿意宅家。咦?他们……” “哦。” “这什么?” “吃的?” “好吃吗?” “那你干嘛还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