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上次与冬融母女见面时的每一个细节——尽管那次见面的时间很短,但感觉却很特别,似乎与他同其他人类的接触有着明显不同。
会不会,我在前世就认识这对母女?
会不会,我在前世真的认识冬融的爸爸?
会不会,我的前世就是她的爸爸?
如果真是这样,那冬融就是我的女儿,她妈妈就是我的妻子……
不对不对,如果那样的话,冬融怎么可能认不出我?她当时也不小了啊……
他越想越纠结,越纠结越想尽快知道答案。他本想先联系晴夏,但是一想到晴夏已再三强调眼下不能帮他找前世记忆,便干脆放弃。他准备先偷偷借用一下晴夏的记忆备份,看看那里有没有找到前世记忆的方法。
反正只是借用一下,很快就还回去,他想。
白眉老者的眼前尸积如山,当家中最后一位女眷倒在他脚下后,他心中的哀痛和震怒似乎达到了顶点。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膝盖骨已被子弹击碎,双臂则被两把利刃钉在木柱上,别说保家护眷,他甚至决定不了自己以什么方式死去。
“你是个畜牲。”他只能用含混的言语来反击。
“你是个老畜牲。”杀手哑着嗓子回道。
接着他将老者身上的长褂扯开,用刀尖对准那枯瘦的胸膛。
“我要让你也尝尝被剜肉剥皮的滋味儿。”
“不会比你儿子更痛苦。”
话音未落,刀锋便喀地一声没入老者的身体,似乎锥断了胸骨。
一口鲜血从老者口中喷出,杀手眼中的世界变成了暗红色。
他从地上另拾起一把刀,贴着老者的肋骨割下一大块皮肉。他故意割得很慢很慢。老者已经无力呻吟。黏稠的血液顺着刀刃和臂弯蜿蜒而下,一直流到杀手的靴面上,那上面已经沾了很多人的血,包括他自己的。
六刀过后,杀手揪住老者的白发,开始割他的头皮。
老者的头顶立刻涌出血瀑,脸上的沟壑瞬间被红色填满。
他睁不开眼,嘴却不受遮拦:“你尽管折磨我……但你记着,我死了也不算完,总有一天你会死得更惨。”
“那咱们地狱见。到了地狱,我再剐你一遍。”
“我当初……真该把你和你爹一块儿除掉……”
“我也不该留你到今天。”
“你要知道,这一切都因你爹而起……”
“我只知道我老婆孩子和这一切无关。”
老者忍不住笑了起来,红色的牙齿和红色的身体一同颤抖:
“我这一屋老幼妇孺,难道就和这一切有关?”
杀手略停了停,然后道:“那是他们的命。”
“若你我早知这一切是命,他们谁都不会被拖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