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你会做。” 晴夏和仲武绝想不到,就在这天晚上,图书馆即将闭馆之时,一张大手在四楼i531—610号书架的倒数第二层搁板下前后左右摸了一圈之后,将一张存储卡轻轻摘下。 还真是又粗又笨呢,那人盯着自己的双手暗想。 女人躺在血泊里,伤痕累累的裸体上刚刚盖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她艰难地睁开眼,瞳孔里立刻现出一张英俊的男人的脸。 瞳孔里的男人将头深深埋下,再抬起时,女人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然后他去了一位朋友家,朋友说孩子还睡着,让他再来时带一些软糖。 宅院里设着灵堂,灵堂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为首一位白眉老者似乎是男人此行的目标。男人悄声逼近,却因地形不熟,提前弄出了动静。 就在男人将枪口对准那老者、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位披着麻衣的年轻人从旁闪出,将他扑倒,并在他的喉咙上抹了一刀。 与此同时,那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画面一转,软糖撒了一地,朋友一家四口的尸体吊在明媚的阳光里。男人跌跌撞撞地穿过小院,扑进每一个房间寻找,直到在地上发现一件小小的血衣。 渐渐地,那团血肉拼成了一具幼童的尸体。 男人立刻发出痛苦的怒吼,他用拳头不停地擂打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头陷入癫狂的野兽。 做完这一切,他又弄了两把短枪,还特意要了两个备用弹夹,全部压满子弹。 铭久关掉记忆画面,从读卡器中取出那张没有任何标记的蓝色存储卡。 没有错,他想,发现卡的位置和晴夏告诉他的分毫不差。除了晴夏,不可能有别人在同样的位置藏一张存储卡。 那这到底是谁的记忆呢? 铭久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将存储卡重新插进读卡器。这次他打算快进,这是谁的记忆其实无所谓,毕竟他想看的只有找回前世的方法而已。 那天他为了调查一位施怨者,去了k市第二医院,结果遇到一位久违之人。 自上次铭久从她家离开之后,两人再没见过面。她比几个月前憔悴了不少,脸色白得像纸。 寒暄过后,铭久正要离开,却被冬融叫住。 “嗯?” “你说。”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我妈脑子里长了个瘤,虽然已经切了,现在还做着化疗,但因为发现得太晚,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 “这段时间她经常头疼,不是一般的那种头疼,是非常非常的疼,只有打止疼针才能缓解,但止疼针又不能经常打。” “她头疼的时候,经常呼唤我爸。她说她年轻时头疼,我爸就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话,讲单位的事儿,讲书上和电视上的事儿,她听着听着头就不疼了。” “嗯……我知道提这样的请求不太合适,但是你的声音的确和我爸的声音很像,至少我妈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