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仲武说。 “备份？” “太好了。”晴夏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霍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仲武。 “我不担心会被经理发现。就算把我打入死神界的最深处也无所谓。” “不光是那样，”晴夏说，“前世的记忆可能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 “它有可能会让你迷惘，失望，悲伤，也有可能让你愤怒，让你萌生出仇恨，进而给人间带来新的咒怨。” 铭久犹豫起来。这时，一位服务生走到晴夏跟前。 晴夏连忙察看。按说包里不可能有什么东西洒出来，包里只有一件外套，仲武为她特制的降温外套。因为受不了冰袋的寒凉，她体检一结束便换了外套。 还没等她把外套展开，一滴半透明的液体便落在了桌子上。 略显浑浊的液体在咖啡桌上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图案，从铭久的角度看，它很像人间警示牌上的感叹号，预示着某种危险或隐患。 晴夏推测，极有可能是她在体温测试结束后，不小心把外套掉在地上时，摔破了里面的冰袋。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仲武说。 “比起清洁工，有一个人更麻烦。”晴夏说。 “成杰？”铭久问。 “你们打算怎么办？”霍至问。 “回去销毁可能留下的证据？” “所以我们只能把这两件外套处理一下，然后尽快给记忆做备份。”仲武说。 铭久望着这三人，他实在猜不出他们的关系为何如此融洽。晴夏和仲武或许可以用他们已恢复人类的情感来解释，可身为死神的霍至又为何能成为与他们无话不谈的伙伴呢？ “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但我不希望你泄漏我们的秘密。” 仲武看了晴夏一眼。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有信心，”仲武重新盯住铭久，“你应该庆幸我们现在都不是人类，否则按我从前的行事风格，肯定会对你采取更干脆也更稳妥的措施。” 虽然仲武未做解释，但铭久从他的神情判断，所谓“更干脆也更稳妥的措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仲武和霍至立刻随她起身。临走前，霍至还拿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裸麦面包。 铭久随他们一起出了咖啡厅，他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着，也不知道那三人是否希望自己跟着。 “你先回去吧，”晴夏说，“和平时一样，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晴夏笑了：“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联系你的。” “要不要我跟成杰打听一下……” 原来仲武以为铭久要打听成杰是否发现冰袋液体渗漏的事。铭久连忙解释，他只是想打听一下伊郎那单业务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 当天晚上，在外面跑了一下午的成杰回到万祥公司。 正在看电视的值班员甲——一个看上去体重足有三百斤的大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