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期间,南萍无意中了解到,案发当晚,沈煦早就知道东峻已到a市,且极有可能向她施加报复,因此才找一良作伴,并刻意隐瞒了潜在的危险;而案发现场附近一辆私家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则清晰记录下了沈煦用一良作挡箭牌,而后无视一良求救、独自逃生的全部过程。 这之后,在热心律师的帮助下,南萍以侵害一良生命权的名义,向沈煦提起诉讼,也由此开启了比面对儿子死亡更为艰难的历程。 苏萼一边将话题深入,一边观察南萍的反应。 南萍还不知道,苏萼虽然并未和桂华接触过,却早就对她有所了解。 因为她有一个无条件地、“完完全全地”爱着她的人——她的母亲桂华。 “同为母亲,我虽然能理解她想要保护女儿的心情,但是我没法理解她的所做所为,简直没有人性。” 她顺势拿起手机,草草翻看过后,将手机递给苏萼。 苏萼仔细看过那些信息,用词确实恶毒,简直不堪入目。 “也是那些人干的。他们就像苍蝇一样,时不时飞来恶心你一下,赶走了又回来,拍死一个又冒出一个。” “是啊……”南萍攥紧了双拳。 “前两天有个人在网上爆料,说桂华雇他抹黑我、给我发骚扰信息,但是那人把缺德事儿干完,谈好的报酬桂华却没及时兑现,所以那人就把她给曝光了。” “现在网上已经看不到这个证据了。无论是视频、截图还是文字,凡是跟这次爆料有关的内容都被删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定是桂华花钱把这事儿给压住了。” “有时候我觉得,桂华比沈煦还可恨。” “是啊,”南萍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有点儿坚持不下去了……” 一直闷声不吭的铭久忽然开了口。 “您一定要坚持下去,再难也要坚持下去。”铭久说。 “您女儿的事儿……结束了吗?”南萍问。 铭久支支吾吾道。他不确定这样回答是否会和苏萼预设的说辞冲突。 “您能坚持到今天,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吧?” “父母为孩子辛苦是应该的。可是……无论再怎么坚持,孩子终究没法儿再回到咱们身边了……” “其实……” 然而铭久却一反常态,再度插话: 双方又一次陷入沉默。 “您说的很对。” “好,我一定……”南萍泣不成声。 “我帮您。”苏萼起身。 南萍将苏萼按在沙发上,独自走进阳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那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