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迟的手段是雷厉风行的,他这人抢惯了东西,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直击对方要害。 由于靳明生当天接黎萍下班,她就带上了靳明生一起。 等她和靳明生进入包厢,曾迟已经在等着,他表情深沉,让人难以捉摸。 两家巨大的阶级差距,黎萍不认为他有生意上的事要跟自己谈,他们两家唯一的交集,就是黎桢和祁峥。 曾迟摆了摆手,他身边的助手会意,走到黎萍面前,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她。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黎萍狐疑地打开了信封,靳明生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直到十来秒后,当一张照片显露出来时,气氛骤然凝重。照片中,在空无一人的河岸边,夜色中的靳博序低头与黎桢接吻,这一幕震惊地映入了黎萍的眼帘。 黎萍握着那张照片,手抖得像筛子一样,无法控制地颤抖。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白,血色尽失。 他想要安慰黎萍,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但是话语在喉咙中转了几转,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周围的空气沉重无比。 一番话,看起来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但曾迟似乎忘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黎桢和祁峥在一起,本来就是因为他对黎桢施加的威胁。 势必要揭露所有真相的曾迟,接着道:“哦,对了,两位应该还不知道,上次我们祁峥可是为了您女儿的未来,替您儿子背了黑锅的,和黎桢发生关系的人,从来不是我外甥祁峥,而是你们那位光鲜亮丽的好儿子靳博序。”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一种死寂般的静默笼罩着每一个角落,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住。 经过几次努力,她终于勉强开口,最后出口的话,还是抖动的厉害:“对不起我、我会处理好这这件事我们、我们要先走了。” 巨大的绝望带来的压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猛烈冲击着黎萍的心。素来坚强的她,在这一刻终于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身体一阵摇晃,晕倒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他的助手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曾总,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助手恭敬道:“收到。” 电话那头传来黎萍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消息,这让她顿时慌了神。她急忙扔下手中的书,迅速拨通了正在去长宁路公寓靳博序的电话。 得知黎萍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消息后,已在半路上的靳博序立即让司机掉头,加速向医院方向驶去。 她离的远,当她终于赶到找见黎萍所在的病房时,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吼,震动了整个走廊。 来不及思考,黎桢推门而入。一进门,她就看到满天飞舞的照片如雪片般洒落一地,场景混乱而震撼。 “你这个混账东西!”靳明生愤怒地上前,没有丝毫犹豫地给了靳博序一记耳光,打的他侧过了头。 “爸!”黎桢立刻上前,本能的想将靳博序挡在自己身后,但他迅速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替自己挡着。 从落了一地的照片,黎桢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桢桢!”平时好脾气的靳明生此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你明白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是亲兄妹,亲兄妹啊!怎么可以在一起?这是罔顾人伦的,你年纪还这么小,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家的名誉怎么办?!你怎么办!” 她指着靳博序,眼睛看向黎桢,“你看看他,你们身体里可是流着一半一样的血啊黎桢,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和他在一起,你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了吗?” 靳博序将黎桢护在身后,这次,终于轮到他说该说的话了。 他话刚说完,黎萍猛地揪住他的领口,那眼神跟第一次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就一模一样,冷,恨。只不过这份怨恨更加浓烈,现在更是恨不得杀了他。 面对黎萍那双充满恨意丛生饱含泪水的眼睛,靳博序心里并不好受,他缓慢道:“我并不恨您,我只是真的爱桢桢。”处爆发出一声怒吼,他听到靳博序的话后,立刻失去了所有理智。眼中充满了怒火,随手抓起任何能抓到的东西,全力向靳博序身上砸去。 靳明生咆哮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东西,真是给靳家丢脸,你对得起家里的祖祖辈辈吗!” 浑厚的玻璃杯直直击中了靳博序额角,鲜红的血液顺着他冷硬的轮廓缓慢滑落,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洁白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