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上的指针嘀嗒响着。 坐在餐桌前的黎桢看着桌子上的检查单,一动不动。 随着咔嗒一声,迟迟未归的靳博序终于进了家门。 关心这种东西需要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显然他们之间没有。 他费尽心力把黎桢娶到手,不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况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跟那个男人共度良宵的时候就完全崩了。 反正黎桢对他没有心,他不需要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 靳博序讨厌极了黎桢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他语气很差,黎桢不搭话他就更是恼火。 靳博序声音沉沉的,一般这种时候都是他不爽的时候。 黎桢见他过来,目光一点没有波动地看着他。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玻璃都在震动。 没有一点初为人父的喜悦,相反他心里那一点怀疑直接被引爆。 他当时开口说的话是,“你能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么?” 而那个人还是他最恨的人,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破裂的感情已经不能修复。 冷淡又冷漠。 黎桢继续平淡道:“所以我做了流产手术。” “挺好。”他说。 当初他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时候,黎桢已经完全心死,长久的委屈,让她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她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说道:“不过我流产前,拿了你的头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个亲子鉴定,就在半个月前,就是你陪初恋过生日那晚,还记得吧。” “我也是今天才拿到了结果,虽然我自己早就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看一下。” 房子里一阵静谧。 报告单不是很长,靳博序拿着纸的手越收越紧。 桌子上的花瓶碎了一地,瓶子里的百合花被踩得惨烈不堪。 被攥紧脖子的黎桢不得不仰起头,条件反射地拽着男人的手,艰难出声:“是你说的…不要他。” 过往的一切开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盘旋。 繁华的宴会大厅里,黎桢如坐针毡。 明明是直系血缘的关系,按理来说,黎桢也是主人身份,但此时此刻她更像个外人。 “来,桢桢,给你介绍一下。” 而黎桢表情始终淡然,嘴角弯起的弧度透露着勉强。 爸爸?哪个爸爸?反正肯定不是她亲爸。 以狩猎为乐趣的猎人,总是习惯主动出击。 让黎桢意外的是,他们兄弟不同姓,后来黎萍告诉她,靳博序和何耀文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年纪才会差那么多。 向来善于交际的何耀文出来调节气氛,“看来桢桢确实不爱说话,你妈妈之前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学习很好,都怪我太忙都没有机会好好见见你。” “哎呀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桢桢现在已经念完书回国,想要见面很容易的。” 靳博序没拒绝这个提议,他应了黎萍的话。 主角一走,黎桢就自顾自坐了下来,也没跟靳博序客气。 靳博序把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搭话道:“是有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很着急。” 一桌酒席八个人,他们这桌却只坐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剩下的座位是给谁备的。 祁峥曾经在他耳边念叨了八百次的人,此刻就坐在他身旁,不是夸她温柔就是夸她善解人意,从来没说过这个人性格冷。 “你心情看起来不太 宴会厅里充满酒杯碰撞和热闹的谈笑声,黎桢觉得自己和此刻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不属这个和自己生活相差太大的阶层。 和其他家里富有的留学生不一样,在国外读研究生的时候她也是勤俭打工给自己赚生活费。作为亲妈的黎萍虽然也会给她钱,但她很少用,基本存了下来。 凭借好的皮囊和能力,他要什么没有。 此时的黎桢看起来充满距离感,但靳博序向来喜欢迎难而上。 靳博序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靳博序:“好歹我们现在也算亲戚,叔叔跟你说话怎么都不回答?” 谁知黎桢来了句,“叔叔?哪儿来的。” 至少靳博序这么认为。 黎桢终于找到机会跟黎萍说明自己来的原因。 就在中午,祁峥因为和人打架进了局子,对方扬言要告他,态度很强硬。为了不让祁峥上法庭,黎桢只能来找母亲黎萍,何家势力大,看能不能找人调解一下。 祁峥和她是从高中就认识的朋友,一直暗恋她。但黎桢只拿他当朋友,黎萍知道祁峥的心思,在她看来,祁峥没资格娶她的女儿。 为此她跟黎萍没谈妥,黎萍扭头离开了客厅。 正当黎桢不知道该怎么办,沙发上的人缓缓开口,“我帮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认为自己跟他有什么亲戚情谊。 跟他在一起?黎桢愕然。 而且祁峥曾豁出命救过她,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以为他不过是心血来潮,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愿意娶她。 这一年,她在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里,走向了婚姻殿堂。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和家里作对,有那层叔侄关系的存在,何家认为他疯了和她搅和在一起。 这三年,他除了超强的控制欲外,其他方面堪称完美男友。 整个过程,只有她问了一句,“必须要走到结婚这一步吗?” 黎桢被问得心慌,本来就是交易的事,她确实动了感情。 情绪方面,他会因为她暴雨天停电害怕,当天开完会因为飞机飞不了就专门坐高铁回来陪她。 此类事情,三年时光里有很多。 也许是因为抱了这样的想法,婚后生活的失败,才显得那么猛烈。 酒会上,他抛下了她这位新婚妻子,拽着重新回国的初恋堂而皇之离开了宴会厅。 故人重逢,后来的一切却十分荒唐。 所以这场宴会后不久,她被人下药,和祁峥躺在了一张床上。 如果没有何家人阻拦,靳博序手上肯定有条人命。 她和祁峥不过就吃了两次饭,不过是故人叙旧而已。 面对靳博序的质问,她轻声道:“那你和你那位名媛初恋呢?” 这两个月来,狗仔拍到的他们的照片不少,那位名媛现在是个电影明星。 靳博序是个很傲气的人,能做这些事,可见他有多爱。 他的话,让她失望至极,同样也心碎至极。 这一刻,她不想再解释。 “黎桢?!” 她看着他猩红的双眼,从滔天的愤怒到逐渐变成一滩深不可见的水。 说罢,他摔门离去。 祁峥也失去了消息。 靳博序这会儿还在满世界找人。 可黎桢知道,她和祁峥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有没有做,当事人最清楚。 但这个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咳……咳……梦里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外面的天像是黎明,又像是下午。 身上的人,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宝贝,你终于醒了。” 对方压着她,顶撞不停,“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以为,我是在压着尸体做爱。” 湿润的穴口泛着丝丝酥麻,靳博序次次全根进入,顶弄得她一阵阵战栗。 “你放开我。”黎桢挣扎着,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了床头。 在她混乱的喘息中,他声音带着浓得抹不开的情欲说:“黎桢,其实你很适合被人操。” 面对靳博序微带粗口的话语,黎桢红唇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 被操了不知道多久,黎桢浑身被水浸透,扭着腰想从他身下逃开,靳博序非常强势地将她按在自己身下。 黎桢只能无助摇头。 他从身后抱着她,在她带有红印的脖子上落下一吻,言道:“宝宝今天很棒,但还是不够像以前那么主动,如果宝宝还不想跟老公做,明天我就搞点药来,抹到宝宝的穴里,你说好不好?” “那明天会主动吗?” “那会要我操吗?” “那要给我生孩子吗?” 他在她的耳骨上亲了亲,“乖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