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弯路已经走完了,现在燕棠就坐在他怀里。
这么想着,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一路挪到她的腰部,衬衫布料丝滑,半身裙裁剪得当,坐下来时恰好裹着她的腰肢和臀部。
宋郁今天是去见医生,身上穿得十分休闲,连帽卫衣运动裤。
而燕棠这两天去基金会都是车接车送,从公寓到大楼地下停车场,一路都是暖气,室内非常热,她的裙子长,里头没有穿丝袜,小腿蹭着他的运动裤,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立刻就暧昧了起来。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穿。”宋郁这么说着,目光还顺着往下,“也没见过你穿高跟鞋。”
凝重的氛围迅速消散,他又开始动手动脚,摸上她的小腿,一路往裙子里伸进去。
“里面穿的是什么?”他问。
“防走光的衬裙。”
“我可以脱掉它吗?”
“你不是正在脱它吗?”
“刚才你进门的时候就把我迷住了。”宋郁垂眸看着她,夸赞,“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我先出门,我都想把你藏起来。”
他另一只手忙着解开燕棠的衬衣,等把衣服剥下之后,迟迟没脱她的裙子。
燕棠提醒他:“……拉链在侧边。”
可宋郁却说:“今天你穿着裙子吧。”
“高跟鞋也穿着。”他顺手握住她的脚踝,抬起,裙子边缘顺着小腿往上滑。
燕棠被他抱到书房里,放在书桌上。
这间书房不算大,墙面上还挂着穿衣镜,正巧和书桌位置相对。
燕棠刚被他放下,就看见了镜子里的景象。
她穿得很成熟,偏偏宋郁今天穿得跟个大男孩儿似的,西装裙和运动裤,这还是在书桌边。
为什么今天不去卧室里?
正当她这么想着,宋郁就开口了:“我今晚可以叫你老师吗?”
——真的有点儿变态了。
几年前他俩在北京那会儿,宋郁很喜欢这么叫她。但燕棠接受不了,哪怕那时候他们早就不是家教关系了,这两个字仍然让她很有负罪感。
所以当宋郁有一次在抵达高潮时突然这么喊她,燕棠直接慌得哭了出来。
燕棠看了眼镜子,又看了看宋郁,直言说她想回卧室,想把这身儿打扮换下来,宋郁不同意。
“你毕业的时候,我送给你一双高跟鞋,那时候很想看你穿,谁知道之后都没机会了。”
他垂下眼,凝视着她的目光清清浅浅,声音里带有明显的感伤和遗憾。
那双浅粉色的香奈儿高跟鞋也是燕棠人生里的第一双,它的面料柔软,颜色轻盈,价格昂贵。
宋郁送给她的礼物,好像总带有他自己的色彩,但燕棠迟迟没有领略到这一bb囍tz点。
她心软了。
而她一心软,宋郁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连裤子都没脱,就往下拉了点儿,拿出刚才顺手从抽屉里挑的猫舌颗粒避孕套,让燕棠帮他戴,还提醒她别戴反了,今晚是要让她爽。
燕棠有点儿后悔把镜子装在那个位置,因为当她抱住宋郁的脖颈时,恰能透过他的肩头,从镜子里看到她合脚的高跟鞋是怎么因为过分的动静掉到地面上的。
“掉了就掉了。”
他抬起她的腿,西装裙的边缘已经完全挪到大腿处。
书桌后是窗台,窗帘拉紧,桌面的铁艺台灯亮着灯,灯泡是由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吊在灯罩之中,这会儿正因为外力左右摇晃,撞得铁艺灯罩啪啪响。
燕棠像是在水里游了一趟,浑身湿漉漉的,急促地喘息着,如果不是宋郁牢牢握着她的脚踝,她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开始发抖。
赋闲在家的宋郁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心情不好,就变得更加黏人,一身精力没有训练消耗,就全部用在了她身上。
而在这种时候,他还会借机悄悄从她找回一些曾经的遗憾。
比如这时,宋郁忽然撑着她的后背,低头跟她接吻,另一只手却突然从她身下的桌面扯出一个本子。
燕棠掀起眼皮,看见那是她用来记杂事的本子,目光有些迷惑地转向宋郁。
“老师,你把我的笔记本弄湿了。”
他凑得很近,与她鼻尖相对,目光如水,明明是在逗她,眼里却含着情意。
这下流的情话,忽然把燕棠拉回很久很久以前。此刻的台灯灯光,仿佛变成了那年春日里稀薄的暖阳。
她感到有些羞赧,可心里又同时升起另一种令她心跳不止的情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