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好啦。”她关上吹风机的开关,刚刚把东西收起来,又被他抱回了窝里。
燕棠刚刚靠上床头,宋郁就钻进她怀里,将脸埋在她颈项间,温热的呼吸渗进她的皮肤,略有些瘙痒。
她这才注意到宋郁的情绪有些低落,“怎么了?”
可宋郁只是安静地抱着她,那双眼睛也用一种很深、很静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想多看看你。”他这么说。
这几日以来那种似曾相识的陌生感再次笼罩了燕棠,她心里漫上一丝担忧——
尽管宋郁坦诚的表白让她获得了对这段感情的某种确信,但她仍然能感觉到在宋郁身上,有了一些和从前并不一样的,她尚且没有捕捉到的变化。
她主动问:“你还在为谣传的事情难过吗?”
宋郁倒没有掩藏,点了点头,又把她抱紧了一点儿,“我看到你的名字被和别人放在一起,心里很不开心。我知道你解释过了,事情也解决了,但我只是不喜欢那种感觉……”
燕棠用往常的方式安慰他,亲亲额头又亲亲脸蛋,却忽然听宋郁问了一个他从没提过的问题:“这几年里你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吗?”
她微微一怔,直起身子。而宋郁枕在床头,神情仍然像之前那样平静。
可她仍然从他眼神里瞧出了不安。
燕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刚准备开口,结果宋郁忽然把她拉进怀里。
“算了,别说了,没关系,我不是真的想听这个。”
“没有,我没有和别的男人约会过,心动也没有。每天都在忙工作和学业。”燕棠失笑一声,却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这话头开了个口子,宋郁果然还是按捺不住,又问:“……那有没有男人主动联系你?”
“那肯定有呀,我又管不了别人,这个道理你肯定比我清楚。”
——宋郁当然懂,只是独占欲在作祟。
他难以描述这些年里有过多少次想象,而在所有想象里,燕棠对面的男人都是同一类——文质彬彬、斯文得体,就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两个一样。
以至于他得知集团里的谣言时,哪怕知道那不是真的,也无法克制住心里的徘徊不去的忧虑。
宋郁知道自己又在发小脾气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学会调节自己,有更加成熟通透的态度,毕竟当他在昨天跟燕棠解释自己的情况时,燕棠很快就接受了。
搂住她腰际的手缓缓摩挲着,温软的肌肤给宋郁带来一些安定的感觉。
他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躺在她身边睡觉。
燕棠关上台灯,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平缓清浅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夜色让视野变得模糊,于是相拥的姿势变得更加亲密。
她却没什么睡意,在一片安静中轻声开口,也问了个自己从没问过的问题:“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过了大概六七秒,就在燕棠以为宋郁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听见他开口了。
“第一次就跟你说过了,因为你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燕棠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干巴巴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下一秒,宋郁倾身压住了她,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开始又捏又揉。
他还记得她在这方面的敏感反应,低头在她后颈处亲亲舔舔,燕棠很快就晕头转向。
可就在这时,宋郁的声音又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如果你想听更详细的原因——那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能看出你过得很不好。超市发的马甲又旧又不合身,脸上也是很憔悴的样子。但明明过得那么糟糕,但你好像还在努力地让自己运转起来。
“我去超市看了你很多次,每次都觉得你要垮了,但你还是撑下去。所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种我不明白的安定感。所以你要我留在美国接受治疗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
宋郁的话语忽然顿住,不继续说下去了,话锋一转,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但如果你可以露出一点生气或者害羞的表情,就更加可爱了……”
说着,他故意掐了她那里一下。
燕棠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没忍住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没有套就不要乱动了!”
今天为了不让员工之间的谣言发酵,宋郁不得不忍着没去营地里的超市买避孕套。
“我想给你舔。”他礼貌询问,“可以吗?”
房间的窗户是木质边缘的四方格子型,月光从窗子里漏进房内,照亮了宋郁湿漉漉的鼻尖和唇瓣。
燕棠感觉自己的心脏因眼前的美色而停跳了一秒,而他那双剔透又深沉的眼睛也欣赏着她的反应。
“那你呢?”
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下意识问:“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