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
邬温别到草莓大学门口时,远远地就看见穿着短袖鹤氅,里面只穿了个花裤衩,袒丨露着上半身的一云。
一云上了年纪了,很明显的头发半白,但身材还是很好,虽然精瘦,肌肉线条却很明显。
他此时就坐在路口的墩子上,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与人说:“……你这一劫并非不能化,这样,你周日早上九点到西瓜市的一云山一云观上炷香,这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别听他的。”
邬温别走过来,面无表情道:“一炷香1688起,最高168888888,他是个骗钱的精神病。”
本来都已经动摇了的男人登时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云:“你是骗子!”
他说:“我要报警!”
一云轻嘶:“我不是骗子……”
“他就是。”邬温别在旁边快速道:“你有见过哪个大师只穿个裤衩踩着夹板在这算命吗?”
一云恼怒:“我还穿了道袍!”
邬温别呵了声:“一把年纪就别在这卖肉了。”
一云:“???”
他只是热!!!
邬温别又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哥你给我一个面子,这人我认识,你别报警了。”
男人有点不情不愿:“我差点就被他骗掉钱了!”
“这不是还没吗。”
“……”
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男人瞪了一云一眼,到底还是说:“看好你家老人。”
“好的好的。”
邬温别语气诚恳:“谢谢。”
6.
邬温别和一云在烧烤摊坐下,一云望着菜单上的价目表,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嘀咕:“大城市就是什么都贵。”
“…我请你。”邬温别说:“我找了份工资很高的兼职,你吃一顿还是请得起的。”
毕竟是一云把他拉扯长大的。
只是就算邬温别这么说,一云还是点了些便宜的东西,然后道:“我和那人相遇就是有缘,缘分注定要让我帮他度过未来那一劫,你这么拦了,到时出了事,你会要背因果债。”
邬温别:“……”
他生无可恋地捂住了耳朵。
一云:“干嘛?”
邬温别:“我就不该出来找你,你能别神神叨叨像个神经病吗?还是你终于要去精神病院治病了,来最后见我一面?”
“你!”
一云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我?!”
邬温别眼都不眨:“在您那教育下长大,我没变成疯子或是江湖骗子,全部都得益于我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
一云更气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你最近身边的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