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一玻用琉璃先生的账号在网上转发了,但他粉丝不多,总共零零碎碎加起来能有个几百来块钱就顶天了。
水叔也不意外会有这种情况,他经验丰富,立马提出一个新的方案:其实我们平台还可以面向大众给你们推广,在一些公共平台,而且不收推广费用。
真的吗?季白绪迅速问,那我们也可以吗?
要不是看你们可怜,我也不会帮你们这个忙,告诉你们这个事。水叔扶了下墨镜,用神秘兮兮的语气,但是吧,你们如果要去外面筹款,就得提升一下竞争力,你看那么多可怜家庭,都不容易,为什么要选你们家捐款啊,总得有点不一样的对不对?
季白绪望向他:那应该怎么做呢?
最好你们把情况描述得再惨点,夸张点。水叔比划道,然后你们俩兄弟跪在母亲床边摆拍几张照片,要是能痛哭流涕就更好了,你看别人还有拿着病例边哭边卖惨,你们就跟这种学一学。
怎么样?水叔举起相机,我可以免费帮你们拍。
不行。一直没出声的季佰思皱眉,硬邦邦说道,这是骗人。
怎么能这么说呢。水叔不高兴道,那不愿意算了,我去找别人。
拍,他不拍,我拍。季白绪扑通直接跪在了季妈妈床边,要怎么拍?不露脸可以吗?
黎一玻从认识季家两兄弟起,就觉得他俩就像是季妈妈在土地里随手撒的两颗种子。
两颗没人管的野苗,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往上生长。
没有人告诉他们如何社交礼仪,也没有人教育他们怎样明辨黑白,更没有人带领他们学习为人处世。
无论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长歪了,是不是枯萎了,都不会有人来照看修剪和养护。
他们遵循着自己认为正确的生存方式。
季佰思站得笔直,如青松傲然屹立。
季白绪跪得自然,似藤蔓以屈求伸。
第23章
医院的夜间陪护只能留一个人,季白绪让季佰思回去学习,他来守。
季佰思沉吟片刻,同意了。
毕竟季佰思如果下次考试能拿第一,就能安排上手术的费用。
医生说手术越早越好,交上钱就可以立马安排。
季白绪先回去拿了一趟陪护用品。
在去往宿舍的路上,黎一玻喊住季白绪,指着学校的红榜说:你要不要先问节目组借个钱?把手术安排上,等你的歌卖掉了,就再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