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柏换了一身衣服,和周尔在遮阳篷下的茶桌上吃小吃。高尔夫球场的人多了许多,远处的小场子,还有小孩子在教练的带领学高尔夫。两个场子之间,只用一个高高的山坡相隔,搭着几个遮阳篷,可以看到两边的马场好和高尔夫球场,周尔和秦一柏就在这平坡上喝茶聊天,俯瞰着整个世界。周尔:“风景真不错。”秦一柏不置可否。工作人员递过来菜单,秦一柏示意周尔点菜,稍后可以去餐厅吃饭。吃饭时,秦一柏询问周尔喝不喝酒。周尔想了想,说:“不喝。”秦一柏静静看着周尔:“听说你酒量不错。”周尔:“你调查我?”餐厅服务员过来上菜,摆上一瓶白酒,两个玻璃杯,两只酒杯各自倒了八分满。周尔知道这酒不喝也得喝了,便一手抄起,干净喝完,翻转杯身朝秦一柏示意。服务员又给周尔斟酒,周尔继续当着秦一柏的面一口喝完,接连喝了三杯,秦一柏始终挟着筷子吃菜,不和周尔碰杯,也不和她正面交谈。服务员紧张的看着两人,犹豫了一秒,又给周尔倒酒。周尔却把杯子轻轻翻转,倒扣在桌子上,说:“您今天已经给足了我下马威,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有话直说,痛快一点。”秦一柏拿着餐巾擦拭了下嘴角,摆手示意服务员走开,末了终于开口:“我希望我干脆一点,你也干脆一点,你知道我的目的。”周尔:“不可能,我不会和她分开的。”秦一柏放下筷子,筷子敲击碗沿,清脆一声,配上秦一柏克制住怒气隐约扭曲的脸,非常可怖。“秦漪太嫩了,你也太嫩了,她总以为,手里有她爷爷的那点股份,就能变相控制我,但经商如果有这么简单,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企业面临破产?你说是不是?”秦一柏道。秦一柏:“我可以找个信托公司做资产转移,再独立子公司,分解股东权利,或者进行A轮C轮甚至N融资,稀释掉所有股东的股份,你觉得,她能扛得住多久?”周尔直截了当说:“我不懂这些。”秦一柏:“……”“你不管做什么,都拆散不了我和秦漪的。”周尔说,“而且我知道,现在是你需要秦漪,不是她需要你。“秦一柏深吸了一口气:“无非是想少些麻烦,没有什么必须的,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那你把她给我吧。”周尔笑着说,脸上已有了些许点酒后的红晕。秦一柏:“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她?”周尔很好奇,想问你能给多少,但知道绝对不能这么说,道:“多少钱都不行。”秦一柏讽刺一笑,示意周尔朝外看:“你知道马场和高尔夫球场一年维护费多少?一艘轮船保养费和停靠费多少?“周尔摇头。秦一柏:“秦漪的资产,她有向你说过?”周尔:“简单说过一些。”秦一柏笑道:“从她八岁以后,每年生日,我总是想方设法,给她买好东西,车、轮船、岛屿、马场和用她命名的行星,直到我再也想不到买什么给她。她说,爸爸,我想学医。”“她选择了她妈,可是温情做了什么?”秦一柏道,“温情和我离婚了,事实证明她错了!”周尔忽然就生气了:“她不是你们互相攻击的武器!也不是你们争来争去的所有物!”秦一柏沉默了。周尔忽然觉得秦一柏看起来疲惫了很多:“我觉得我很幸福,从小到大,每时每刻,我都非常快乐。”“所以我想,有没有钱应该不是最重要的元素,我爸妈是平凡人,但他们从来不会把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强行寄托在我身上,他们爱我,同时也尊重我。”“可是你和温阿姨,却把对她的掌握,当作朝对方进攻的武器,把她的价值当作商品一样来衡量。”秦一柏勃然:“你觉得她习惯了每天这样的生活品质后,能适应你那种环境吗?门当户对不是讽刺,这是一种规律,门第代表着眼见,眼见造就了她的追求和野心!你只会拖累她,把她束缚在儿女情长里!”周尔突然气笑了:“虚伪。”秦一柏一愣。周尔:“您真虚伪,您的意思,如果我和她分手,她就可以嫁给你安排的人,成为你的所有物,为你赚钱么?”“是你控制了她的灵魂。”周尔说。秦一柏看着周尔:“五千万,离开秦漪,只要你们分手两年内不再来往,两年后我可以再给你五千万,我在江城有两个公司,你是做服装设计的……”“一个亿?真多啊。”周尔笑道,“算了吧,您拿这一个亿来下聘吧,我愿意和她结婚。”秦一柏彻底愤怒了,他抄起桌上的酒杯,用力一掷,指着周尔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现在好好跟你商量,是看在秦漪进了公司的份上。”周尔:“你想弄死我?再花钱摆平吗?可惜我爸爸妈妈不是用钱可以解决的人,我妈很泼辣,我要是缺胳膊少腿了,她肯定会天天去你们公司拉横幅静坐的。”“无赖!你这个小无赖!”秦一柏目恣欲烈,“我不会承认你!从远不会!只要我在本家位置的一天没有变!只要还活着,你就一天别想跨进这个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