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恣悦扶额:“……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秦漪认真的回答:“因为什么都忍不住告诉她。”苏恣悦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和秦漪一起看向窗外的冬景,沉默几许后,说:“你没事吧?”父母离婚、妹妹住院继而失业再从零开始转行学习经商。所有事情发在两个月以内,接二连三的遭逢不大不小的变故,苏恣悦都做好了秦漪约自己出来喝酒的准备。但从事发到结束,秦漪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般,始终从容镇定,该怎么养还是怎么样,上班回家吃饭休息,去医院探视秦涟,安排父母离婚,和律师接洽,像个事不关己,冷静的外人一样处理所有事情。苏恣悦抖了抖手中的文件:“这不像你,要是几年前叔叔阿姨要离婚的话,你一定会整得大家都下不来台。”秦漪莞尔:“捐掉秦一柏的所有古董,给他的女朋友找一个更帅的追求者撬墙角。再以秦家长女的身份,让温情的情人知难而退。再把事情捅给族亲长辈,让亲戚们天天上门找他们谈心,烦到两个人放弃离婚。”“对!”苏恣悦笑起来,“哈哈哈哈就是这样。”秦漪摇头失笑:“太幼稚了。”“但亲人一直是你的软肋,你还记得方磊求你把秦涟嫁给他的时候,你让他干什么吗?”苏恣悦回忆起往昔,简直啼笑皆非。方磊和秦涟的婚姻遭了全家上下所有的反对,一个暴发户凭什么娶秦涟?秦一柏一怒之下,差点兼并了方家的小公司让其破产倒闭。还是秦涟和方磊求到秦漪面前,秦漪出面缓解,然后让方磊给自己当助理,带去学校陪她做解剖实验、上下十几层楼搬教学器械、去蹦极跳伞、玩极限过山车。紧接着出国旅游,收走方磊的钱包和护照,秦漪回国上班,一个月后,在秦涟的暗示下才想起方磊。找到方磊时,他已经在当地找了一个兼职,住在便宜快捷酒店里,每天花掉一半的工资充话费给秦涟打国际电话,下班后还会把自己的面包分给桥下流浪汉。期间从来没来没和秦涟抱怨过一句话。于是秦漪又做主,安排了两个人的婚礼,又把反对婚事的亲戚整了一顿,最后大家只得纷纷改口祝福秦涟。那段时间简直是秦涟和方磊人生的至暗时刻。“哎,你也不考验考验周尔?万一她有图别的呢?”苏恣悦揶揄秦漪。秦漪摇头:“图我什么?”“财、色。”苏恣悦摸着下巴打量秦漪,“那样不能图?”秦漪笑:“那挺好的,她图我财,我就努力赚钱养家。她图我的色,我尽量保养满足她。”苏恣悦啧啧几声,问:“你什么时候回集团?”秦漪将苏恣悦批注的合同重新看了一遍,说:“过完年,三个月实习期给董事会提交一份答卷,这份答卷会决定了我初始在集团的地位。是参与重要决策,还是当个吃分红的花瓶。”苏恣悦:“你们家那个豺狼窝……啧,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好,不和你客气。”秦漪看完合同,合上去结账。苏恣悦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秦漪:“你确实……变化很大,要是在以前,肯定会客气客气的拒绝我。”秦漪莞尔:“嗯。”苏恣伸手揽住秦漪,说:“怎么办?我有点嫉妒周尔,她对你的影响也太大了,都要取代我了。”秦漪没有挪开苏恣悦的手,只是抬手一指,示意苏恣悦去看面前。苏恣悦抬头,和拿着手机拍两人的朱竹琴对视。朱竹琴:“……”苏恣悦:“……”“哼!”朱竹琴哼一声,扯了下书包带子,不理两人,转身走了。“等等!”苏恣悦尔康手,追出几步,回头朝秦漪示意,“先走了明天见。猪!猪啊……别跑!站住!”朱竹琴回头一看,继而发狂奔跑。苏恣悦穿着高跟鞋,竭力奔跑朝前追去。秦漪失笑,将合同敲在额头上。一辆豪车缓缓泊了过来,司机降下车窗,叫了声大小姐,下来替秦漪拉开车门。秦漪说:“回本家,等等……去市郊,这个位置。”司机点头,跟着导航开出三环,到了一个驾校训练场。教练和蔼可亲道:“这个是油门,这个是刹车,挂档……椅背调节器,座椅上下左右调节器,开车先把这些调了……方向盘这么握……知道了吗?”驾校外,一众来学车的男女老少站成一个半圆围着车头,齐齐朝驾驶座上的教练点头。周尔则站在副驾的位置,一手撑着车门,帅气摆了个姿势,时不时抬头一瞧,继而高深莫测的点头,像个视察的领导。教练看了眼周尔,欲言又止,最后笑着问:“懂了吗?”周尔:“懂,又不难。”教练点头,又讲了讲怎么点火,然后大手一挥,让几人上车。几个人陆续上车后座,周尔看了眼,准备坐副驾,屁股还没挨着座椅,就被教练喝止。教练:“那是我的位置。”周尔让出副驾,大家面面相觑,有人问:“教练,咱们不是去兜风吗?”“你,去驾驶座,来演示一下。”教练指着周尔。周尔坐上位置,栓好安全带。教练:“调整座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