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笑着,走过来接替杜姨的位置,并代秦奶奶发言,和家中的亲戚还有的朋友说话。苏恣悦过来,躬腰贴耳朝秦奶奶说了两句话,秦奶奶笑了笑,干枯手心抚过苏恣悦的脑袋。秦漪笑着,然后朝苏恣悦示意了,苏恣悦眨眼,两个人的默契不言而喻。周尔还在那张长椅上,就没挪动过位置,身上裹着一张毯子,看着远处双眼失焦的发呆。苏恣悦在一边坐下,笑着说:“一会就可以吃饭了。”周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摔下长椅。苏恣悦一愣:“哈哈哈哈!”“你怎么天天跟个笨企鹅似的?”苏恣悦笑道,一手拍在长椅上。周尔勉强稳住身体,不悦的看着苏恣悦,说:“我还沉浸在幻想里,你打断我的美梦了。”苏恣悦说:“漪漪在接待客人,让我过来陪你一会。”周尔的语气酸不溜的:“哦,漪漪啊。”苏恣悦打量周围,一眼无际的原野上,她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突然笑起来,说:“还挺怀念的。”周尔问:“秦漪小时候长什么样啊?”苏恣悦朝周尔一看,“走。”周尔马上跟着站起来,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别墅,上来三楼,走进挨着长巷尽头的一间房。苏恣悦进去就在起居室的抽屉柜子里翻来翻去。周尔打量整个的房间,房间很大,像个欧式古堡风格,墙壁还有个烟囱,烟囱底下是仿真木头的加热灯管。地毯、强纸,环形吧台和靠窗的落地书架。周尔屏住呼吸,似乎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窗台看书,窝在沙发上睡觉,脚底垫着两只木箱,垫高脚底的去够书架上的书。这是秦漪的房间,诺大的房间,宛如一个城堡,城堡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秦漪。-一个小时后。秦漪推着轮椅把秦奶奶送回房间,为了方便行动,秦奶奶都住在一楼,穿过长廊,起风了。秦漪停下步子,走到秦奶奶身前,替她掖紧衣领。指尖触及到微凉的一物,秦漪一愣,勾起那根链条,带出一只怀表。秦奶奶像个小孩子,不满道:“是我的。”“是,”秦漪笑道,低头观察怀表,“是您的,漪漪只是看一眼。”秦奶奶:“只看一眼。”“看一眼。”秦漪打开怀表,怀表的表盘里是一张秦漪的照片。那是在景岳的露台拍的。秦漪一愣,心里虽然有里答案,却仍然忍不住问:“谁送的。”秦奶奶:“一丫头。”秦漪抿唇,“嗯,一个小丫头。”秦漪摩挲着怀表,表盘上是她的照片,表盖上也是镂空的设计,设计很漂亮,透过镂空的表面可以看到里面的走针。银色的链条上刻着一串号码,用了金色来区别,号码是秦漪的联系方式。阿兹海默症的老人,时常有走丢的危险,即便这事发生在秦家的机率很低,但秦漪依旧很感谢周尔。“你喜欢吗?”秦漪蹲在老人身前问。秦奶奶点头,她这会又不想说话了,抬起手,两只拈着做了一个穿针引线的动作。-“你你你,你这样不好吧?”周尔看着苏恣悦翻箱倒柜的动作,咂舌说,“都被你翻乱了。”苏恣悦找了一大通,起身擦汗,说:“奇怪,怎么找不到了?”周尔把苏恣悦翻乱的东西一一整理好,问:“到底找什么?”苏恣悦:“相册啊,秦漪每年都拍,就算在英国时,我们也经常拍照,她都收起来了,奇怪……”哗啦啦,身后半人高的书籍倒了一片。苏恣悦纳闷转头,就见刚才还在谴责自己的周尔已经撅着屁股,在书架翻找起来。周尔回头:“快找啊!愣着干什么?”苏恣悦:“……”半个小时后,周尔和苏恣悦背靠着背,靠在床脚长吁短叹。“还是没有,不会扔了吧?”苏恣悦说。周尔摸了把肚子,说:“我饿了。”苏恣悦看了眼时间,七点多了,“走吧,下楼吃饭。”大厅场景一换,自助流水席的菜品源源不断的被送上来,周尔拿着一把夹菜夹,戳进三文鱼片里,手腕一旋,将整盘三文鱼整个抄起夹进碗里。一边,苏恣悦看了眼周尔的动作,也学着她的样子,拿一把夹子,将整盘三文鱼抄进碗里。佣人看着嘴角抽了抽,按着胸口对将,叫后厨再送两份三文鱼过来。三文鱼送过来,周尔和苏恣悦又如法炮制,把鱼搜刮了一个干净。苏恣悦:“我第一次吃三文鱼吃出了面条的效果。”周尔吸溜着鱼面,眼睛看向周围,看了好几圈,才看到远处的秦漪拈着一只高脚杯和人聊天。苏恣悦:“她是秦家长女,今天晚上不出意外要应酬很久。”周尔点头:“哦。”陈修文端着酒杯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抹胸礼服的女人,陈修文朝周尔示意,再看向身后的女人,说:“抱歉,我找到女伴了。”周尔:“?”苏恣悦一脸好笑。陈修文看了看周尔,拿起夹子替她夹了一盘鱼片,说:“周小姐,一会的舞会,能不能有幸请我和我跳一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