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御史中丞韩大人家中,韩大人已经起床梳洗更衣了。
待韩大人准备出门上朝,小厮在前引路,看门的小厮将门打开,一阵风吹过。
一封信笺被风吹到了韩大人的朝袍上。
韩大人弯腰,拾起信笺,看着上面‘御史中丞韩大人亲启’,稚嫩的笔迹,引起了韩大人的兴趣。
韩大人拆开信笺,细细看了起来,
‘韩大人
敬禀者,今盛国公府国公爷宗然明同其继
室李照儿私德不修。其嫡妻长辞于世,留下一
子,不仅不悉心教导,甚被迫害至疯魔。而今
发现此子实属障碍,遂有意将其抹杀…………
……………………………………………………’
韩大人看完将其重新折了起来,信中大致说盛国公爷嫡妻留下一子,早年体弱多病,脑子也出了问题,疯魔已多年,幸得家中祖母照拂,养的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可即使这样,那继室依然容不下他,信中详细写了此子经常替别人背锅。
韩大人叹了口气,唏嘘不已,小小孩童竟遭此磨难,不过他还是没打消心中的疑虑,这信是谁送的?写信的人又是谁?信中所言是否属实?
韩大人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今日上朝去迟一些吧,你先去打听打听这盛国公府家的次子是否早已疯魔多年。”
“是,主君。”
韩大人与同僚在待漏院等候,宗然明到了的时候,韩大人看了他好几眼。
宗然明一夜未睡,心情本就不好,偏偏今天御史中丞韩大人一直看他,他突感烦躁不安。
就快正式上朝了,韩大人身旁的小厮终于回来了,附耳几句,韩大人颔首,算是知晓了。
末了又看了宗然明一眼。
宗然明出了丹凤门,上了自家马车,才感到后背早已汗湿。
他捂着胸口一阵后怕,难怪今日早朝前韩大人一直看他,原来是要弹劾他私德不修,残害发妻之子。
他又想到昨日被自己打的昏迷不醒的宗自沉,又是一阵后怕。
宗然明不明白,谁传的他的次子疯了,还疯了多年,原本他还可以反驳非是他私德不修,是那孩子不孝尊长。
可是韩大人言之凿凿的说那孩子疯了多年,谁会跟一个疯子计较。
好在圣上并没有严厉苛责他,念在他母亲刚去,原本他今日就是来告假守孝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