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绛:“你要是没这个胆量比,大喊三声自己是个随地发情乱咬人的贱畜,我可以当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这种性命悠关的事情,没有人敢起哄。
就连卢羡也不由对他另眼相看,胆量是有几分,就不知是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cao!”陈又铮好面子,哪能在所有人面前这么跌份儿?要是今晚真认怂了,以后他在圈子里还要不要混?
“比就比!卢二少非得找死,那谁能拦着不是?”
“立生死状,比赛期间任何一方要是意外丢了性命或者终身残废,另一方概不负责。”
这赌得太大了,终于有人觉得不妥当,提出了异议。
“算,算了吧?大家都一个圈子里玩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玩这么大,不太好吧?”
“就是,卢二少既然不想跟咱们玩,那就不勉强了,咱们自个儿玩。”
“要不要找家长啊?”
……
陈又铮其实有些胆怯了,他希望卢绛自己先松口,但卢绛一脸绝决,不但没有一丝退让,眼底仿佛还跳跃着两撮兴奋的火光。
一行人各自开着跑车赶到了静山公路。
这里已经荒废多年,公路两边杂草丛生,显少会有人来。
两人找了公正人,立下了生死状书,这相当于是一份双方免责协议,基于双方公平且自愿的前提下,卢绛几乎是眼都不眨的签了字。
陈又铮见他签得那么果断,自然也不想认怂,跟着快速签了字。
比赛规则只跑一圈,谁先到达赛道终点谁赢。
即使只是跑一圈也能要人老命,特别是有一段盘旋又极窄的山道,加上晚上视野受限,难度与危险系数极大。
跟死神贴脸开大,活着除了技术还要有很好的运气。
在倒计时最后三十秒,卢绛拿手机给景凉发了一条消息。
【卢绛:会晚点回家,等我。】
那端很快回了消息。
【景凉:要准备宵夜吗?】
【卢绛:要。】
之后,卢绛将手机关机了,他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比赛中,带着从所未有的决心与信仰。
随着发令枪的声音响起,一蓝一白两辆赛车如陨落的流星冲向寂静无垠的公路尽头。
赛车发动机刺耳的嗡鸣声在划破暗夜的沉寂,再两公里便到了赛道最险峻的地方。
山道一侧是三百多米的悬崖,好在这段时间气候干燥,若是碰上下雨天,不会有人敢来这里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