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电视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铎鞘在床边坐下,疼得抽了口气,于是没有拒绝。
一两分钟后,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惊醒了好不容易睡熟的路霏霏。
“不要、停啊,疼啊啊啊啊啊啊……”来自铎鞘的鬼哭狼嚎。
“忍一忍就好了。”来自隐忍克制的薄刃。
“嗯啊啊啊……”变了调子的,夹杂着哭腔的惨叫。
“别乱动,你要踹我吗?算了让你踹吧。”声音沙哑的薄刃,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抱歉,但是真的好疼呀。”是铎鞘虚弱的声音。
“我会温柔的。”是薄刃无奈又宠溺的声音。
“啊啊啊疼啊,轻点轻点!”铎鞘痛到变调的声音。
于是这天,想象力丰富,善于磕cp的大佬路霏霏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底地失眠了。一个仿佛哥德巴赫猜测一样的难题横亘在她心头:
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好想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主卧里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光景,相反,弥漫着一种主人给不听话的狗子洗完了澡,主人和狗子都无比疲惫的感觉。
两人分别占据了一米八大床的两边,盖了两条被子,中间还放了一个一人等高的玩具熊隔开彼此,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仿佛一对相处多年的老搭档,直的不能再直,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这具身体好像有点精神衰弱的先兆,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铎鞘的精神和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却迟迟没有堕入梦乡。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吵得旁边的薄刃忍无可忍,一脚把玩具熊踹下了床,把她拖过来,用被子卷了个卷儿,又用自己的体重压在被子边,让她动弹不得。
“别吵,睡觉。”薄刃的怒气值“噌蹭”往上涨。
铎鞘敢怒不敢言,瞪了她一眼。
就在薄刃以为她终于消停了之后,黑暗中又响起了少女弱弱的声音:“薄刃,你穿我的睡衣会不会太小了啊?”
“刚刚没过大腿根,你说呢?”
“薄刃薄刃,开空调会不会太干了啊?”
“是有点。”
“可是不开又太热了。”
“……”
黑暗中,似乎薄刃深深地吸了口气,温言道:“小俏,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铎鞘欣然应下,激动道:“好啊!”
于是在薄刃低沉磁性的嗓音下,铎鞘慢慢进入了梦乡,然后一晚上都梦见自己被绿色的巨人观追着跑,心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了!虽然以前查案的时候也并不是没见过,可是被人描写的这么详细,声色俱全,仿佛亲身解剖过一样,可是从来没有过啊!
于是第二天早上,铎鞘一脸疲惫地瘫在客厅的沙发里。眼眶青黑,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看到薄刃,她瞪了瞪眼睛,冲她怒目而视。
薄刃昨晚仿佛睡得极好,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对她的挑衅毫不在意。
铎鞘心中不爽,戳她痛处:“你怎么会知道那些法医学的东西,还挺专业的嘛,吓死我了。”
“我喜欢看剧,后来看的多了就会自己钻研一些专业知识,我看书嘛,什么《尸体变化图鉴》、《法医学》啊什么的。”薄刃回答得天衣无缝。
铎鞘“哦”了一声。
“过来,我帮你上点药。”薄刃看着她这幅样子,微微翘起了嘴角。
“不要!昨天晚上你太过分了!”铎鞘蜷缩在沙发上,拿了个枕头挡在自己的小肚子前面。诚然薄刃的手艺不错,但是这种往死里按的方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