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因为妞妞啊。” ee孟子坤没把应宁回来的事告诉他,这是他心里憋着的一个坏,他安慰道:“你不是知道吗?妞妞去国外上大学了啊,谢阿姨帮忙,人家也算仁至义尽了,再说是妞妞自己要走的,她是去追求造诣,妞妞走了,阿言心里也不好受。” ee- ee喝了酒开不了车,便把车钥匙扔给了美女。去酒店的路上,孟子坤收到了kiki的微信,kiki是他常去的一养生会所的小姑娘,勉强算是前前前p友吧,睡过两回不太得劲儿就算了,不过这小姑娘人挺逗的,经常给他发些有的没的,哪个奇葩客人又怎么怎么着了,孟子坤在圈内姑娘里的风评出奇的好,多半归功于床品,他不是那种提裤子不认人的主儿,经常一桌上坐的不是前任就是前前任,反正大家都挺欢乐。 ee谢陆言今晚在那。 ee孟子坤乐了,当即让美女停车,一个电话给谢陆言按了过去。 ee孟子坤摸了根烟,美女立刻凑过去摇开打火机,“谢总今儿怎么有空接我电话了,还以为您不认我这兄弟了呢。” ee说起来这会所谢陆言来的最早,几年前他就是这里常客,一般他来这里也不干别的,就是休息,他有自己的房间,一整面都是落地窗,视野极好,对面就是大裤衩,全北京繁华的夜景俯瞰脚下,屋里全是爱马仕私人订制,一百多万的沙发,六十多万的地毯,二十几万的茶几,门一关,熏香点上一整夜,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 ee不过他常用的那款熏香也挺怪的,市面上根本没见过,孟子坤有次好奇也让人点过一次,没闻两下就赶紧让人给掐了,怎么说呢,倒是不难闻,就是一股子清苦中药味。 ee像是不小心撞破一个秘密,孟子坤心照不宣他来过。老板曾经打趣,谢少爷肯定是谨记家训,忆苦思甜才过来,但到底是忆苦思甜,还是闻香思人,谁知道呢? ee他伸手摸了摸美女光溜溜的大腿,“你真打算把小楼弄进去啊?那好歹是咱兄弟啊!” ee其实谢陆言的皮肤才是真的白,打小就被人当作女孩子的那种,玉一样清透无暇的白,他的个子是所有人里最高的,高中就有一米八了,那时候学校流行选校草,他的支持者就占了全校女生的三分之二。谢陆言的脸是真没一点毛病,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睫毛长嘴唇软,那时候女生圈子里流行日本的撕漫男,有人见面喊他谢少,有人就喊言君,或者小陆saa~喊什么的都有,那时候他的性子还不是那么冷,在班里人缘特好,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女生怎么开玩笑他都不恼。 ee后来应宁搬来以后,天天熬药给他喝,病情还真好转了几年,骨肉匀称了不少,这几年眼看又不行了,瘦削的锁骨搭配如今那张薄情寡义的脸,倒是有种禁欲的味道。 ee“没事我就不能——”这边话还没说完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在美女的尖声里,一辆失控的保时捷照着孟子坤的车屁股就怼了过来。 ee孟子坤的法拉利f8在东二环出了车祸,好在人没大事,就是左小腿轻微骨折,在协和折腾了大半个月。 ee要是早两年,孟子坤车祸这事儿准得在圈子里炸开锅,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好跟他较劲儿?好在这两年他低调不少,岁数大了人也有点颓,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把事儿闹大让他爸妈知道,再勾起把他送出国的念头,想想就同意了。 ee孟子坤当场就爆了句粗口,他平白无故被人怼了下,本来就他妈一冤大头,到头来还要给人道歉?他跟闻小楼通电话,左腿吊着石膏,右手掐着根烟,玩狠似 ee当晚就叫人摸黑进医院把丫腿给打折了。 ee两人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ee“滚犊子。”闻小楼挂了电话。 ee要不说他风评好呢,您且看吧,那外科八楼的骨科病房,一水儿的网红模特络绎不绝,住院这小一周,喂水果的擦肩的逗乐的,美女们十八班武艺轮番上阵,各个堪比护工,病房里欢声笑语没断过,就这没心没肺的德行,来调解的警察同志都没辙没辙的。 ee应宁半个月前正式办理了入职,科室在协和老楼,因为她是在国外拿的医学硕士,是否需要参加住培医院目前没有定论,这期间就先在科室实习,把国内医师资格证和执业证书考了,相比专硕她没有导师,所以会更辛苦。 ee陈浩对她也挺关心,虽然不在一个科室但在同一栋楼里,有时候碰到还会一起喝杯咖啡,中午吃饭遇到也会一起拼个桌。 ee这天中午刚吃了饭,应宁便来到协和最有名的西花园里散步,这园子可有年头了,据传是当年清朝豫亲王府的私家园林,不仅风景好,又有历史厚韵,尤其三四月份,低头可闻玉兰花香,抬头便见百年琉璃屋檐,丝毫不输桃花源。 ee——俩美人儿正抢着给咱孟公子推轮椅呢。 ee孟子坤是前两天才打听到应宁在协和上班的,所以一直赖着不出院,正想着怎么偶遇呢没想到今儿就遇上了,他一拍大腿,特豪放地说:“准备换个赛博义肢呢!您给瞧瞧?” ee“不行啊,装假肢前得先截肢,最起码得砍下这么一大块。”应宁伸出手来在他大腿上虚虚地比划了一下,孟子坤吞了吞口水,俩美女躲后面偷笑。 ee“崴了一脚。” ee“这么大人就不能崴脚了?崴脚还分年龄?”孟子坤又想起什么,“那什么,你们科室还有病房么?” ee她又问:“骨折住中医科?” ee应宁扫了眼他身后的二位姑娘,忍笑点点头,“嗯,你是得调理调理,行吧我回头帮你问问。” ee人走了以后,美女酸酸地问:“孟少,那也是您小情人儿啊?” ee- ee应宁:“你可真是——” ee只是一想到医疗资源就是被这种人浪费的,有点痛心疾首罢了。 ee“行了,您快别贫了,再贫肾更虚。”应宁的北京话至今也是一点没落。 ee“妞妞,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 ee孟子坤靠在着床头回忆道:“那年好像是你第一次来园子,十几岁来着?” ee“对对对,那时候我们听说谢爷爷从乡下请来一老郎中,觉得特新鲜,都跑来谢家看热闹。” ee那天应宁正坐在客厅等得昏昏欲睡,门厅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不多会儿几个年龄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瞬间涌到她跟前。 ee为首的乃是大园子里赫赫有名的孟小爷孟子坤,他居高临下地指了指应宁说:“听说你爷爷是老神医,那你就是小神医了呗?正好小爷我身体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瞧瞧。” ee孟小爷不依不饶,“怎么着啊?小爷请不动你呗!”病非要人姑娘给你看?也不嫌害臊。” ee眼瞧着眼前这位誓不罢休架势,应宁没办法了。主要还是想着爷爷的话,临出发前爷爷曾经对她千叮万嘱,到了那大园子里一定要规矩,虽然爷爷没再多说,但从一路戒备森严的岗哨她也多少能猜到这大园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她是最听爷爷话的,不想给爷爷惹麻烦,所以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下,真的给他号了脉。 ee应宁问他哪儿难受? ee“怎么个难受法?” ee“具体一点。” ee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应宁面不改色,要来了纸笔,写下了药方。 ee“这什么啊?”应宁写好了方子递给孟子坤,孟子坤捏着那张破纸皱眉念了出来,“桑叶、百合、桑葚、天冬、决明子、番泻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