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句诗中,正是离别之情。
“啊……”小师妹有些惊讶了。
却见铁笔稍作一顿,又晃起来。
林觉恍惚之间感觉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力量,不知从哪里来,使得绳笔晃动。
“愿将此情予明月;
“万载相随到天旁。”
林觉稍稍皱眉,多看了一眼,这才看出来。
“也没有说师兄从哪里来啊。”
“是第二句的“舍”和第三句的“予”,组合起来,就是一个舒字。”林觉为小师妹解释道,“我来的地方,就叫舒村。”
“哦!”
小师妹睁圆了眼睛。
“如何?”
六师兄看向他们。
“可以。”
林觉露出思索之色。
“神奇!”
小师妹说道。
“哈哈,小师弟心思可多得很,这会儿心里肯定正在想乩仙是怎么知道的。说不定他还在猜,也许是乩仙和我们道观、和六师弟你相熟,或者是和你心意相通什么的,从伱这里知晓的他们的来处。”三师兄和林觉接触较多,哈哈笑道,“还是拿出点真本事来吧。”
话音落地,四周也笑声一片。
“没有没有……”
林觉被他说中,虽说思考这些也是人之常情,但也生怕冒犯乩仙,连连摆手又低头行礼,随即才说:“还是问问山下黟县的事吧。”
“你问就是了。”
六师兄重新抚平了沙盘。
“……”林觉组织了下语言,才对沙盘和铁笔问道,“敢问乩仙,黟县城中偷窃银钱的妖鬼背后是什么?偷窃银钱又用来做什么?”
说完之后,众多师兄都没有出声,看向桌上沙盘与铁笔。
云鹤道人也投来一道目光。
却见细绳铁笔久久没动。
就在林觉认为是自己连着问了两个问题,违反了扶乩的规则时,细绳与铁笔终于动了起来:
“风轻落知多少;
“月隐云深不敢言。”
铁笔只在沙盘上写出这么两句。
林觉稍稍一惊,随即默然。
这倒也和他想的差不多。
黟县城中那些鼠妖虽然弱小,看似随便一个胆大之人,只要能扛住那使人昏迷的灰烟,拿一根棍子就能打倒一片,可其实它们也不简单。加上黟县城中这样的鼠妖数量不少,又有人也沾染死气,前来阻挠,背后那位显然不寻常。
“那齐云山的道友们请来神君,可否调查清楚,将之除去呢?”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细绳终于晃动,铁笔沙沙。
“风霜雨雪任东西;
“终得云开见月明。”
林觉看着这两句,陷入思索。
很明显了,这背后的是人也好,是妖精鬼怪也好,无疑十分强大,是这位乩仙不敢挑明的。不过他仍觉得齐云山道友们请来的神君、或者说是九天之上的正神们会将这件事解决。
只是不知是预见,还是推测。
“乩仙走了。”六师兄笑着说道,“再厉害的乩仙,学识能力也有限,只可参照,不可全信,若有大事,不如信自己。”
“有道理……”
林觉点了点头。
“师兄们,谁要吃盆里的渣渣?别看这个渣渣最小,炸得最酥最脆了!可香了!谁要吃?”旁边的小师妹已经将盆中最后一块饼子也拿了,还抓起里面的碎块,对着众人问道。
“你快吃吧,吃完收拾了。”
“师兄你去休息吧,你出去跑了两天,累着了,我收拾、我刷锅洗碗就是。”
“也好……”
林觉确实感到非常的困,便也起身回房。
天凉正好睡觉。
恍恍惚惚,做了个梦。
梦里稀奇古怪,什么都有,既有山下不知名的妖精鬼怪,又有黟山那位不曾见过的山神,还有齐云山的玉鉴帝君与意离神君,居然还有今日清早在城中见过的青玄道长与那名叫做江凝的女道长。
果然心思已在志怪中。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