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精悍西军只是披着皮甲,有些冷的目光在张士蟠等几人身上扫视着。
那骑军尉校看着有些狼狈,手里捏着几支羽箭的徐载靖,面上露出了笑容:“哈哈哈,五郎,你在白高这么威风,怎的在汴京被人这样撵着跑。”
说着话,还貌似无意的从弓囊中抽出弓臂给上了弓弦,检查一番后又将弓给放了回去。
没等有些郁闷的徐载靖说话,顾廷烨不服气的咬着牙:“也就是小爷没带武器,不然他们加起来也不够我揍的。”
骑军尉校笑容消失,板着脸朝顾廷烨道:“哪里来的小崽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我宁远侯顾家的。”
顾廷烨梗着脖子瞪眼说道。
这骑军尉校不屑的态度收了收,又扫视了一下顾廷烨后道:
“没见过血的嫩胡瓜。”
“我”
说话的时间里,
这骑军尉校和徐载靖对视了一眼后,隐蔽的紧了紧他自己鞍鞯前挂着的弓囊,
这时,之前跟在后面的出身信国公家的禁军指挥,骑马跑到了隔开众人的西军骑军跟前,满眼怒色的看了下张士蟠后,赶忙拱手:“五郎,今天是个误会!”
徐载靖低头看着手中的羽箭没说话。
张士蟠骑在马上开口道:“你就是徐五郎?虽然你父亲勇毅侯在西北.”
歘!
弓箭被徐载靖的脚背从弓囊中踢了出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徐载靖已经张弓搭箭,
“崩崩崩!”
连珠三箭射出,
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五郎!”
“公子!”
驻马站立在徐载靖前面的西军骑军戴着兜鍪,兜鍪上红色的盔缨被激射的羽箭劲风带的动了动。
可西军骑军却是看也没看,动也没动。
“当!”
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
“啊!!”
两声惨烈的痛呼。
张士蟠没有痛呼,只是一只手后知后觉的捂着流血的脖颈,一只手摸了摸头上散下来的头发,还想朝上寻找已经消失的兜鍪,眼中有些懵的朝后看了一眼。
他的兜鍪被羽箭带飞,巨大的力量直接扯断了他脖颈间固定的丝带,不知道兜鍪的哪个边角刮破了他的脖颈。
那两声痛呼,是张士蟠身边一路跟来曾经张弓射箭的亲随骑士。
方才挡住徐载靖扔回去的箭簇的臂盾,此时已经被锋利的羽箭贯穿了,羽箭贯穿臂盾后,直直的插进了这两人的小臂中。
“五郎,他是贝州张家的哥儿,刚入了陛下的亲卫侍从,还请手下留情!”
那裴姓指挥抱歉的拱着手道。
徐载靖点了下头,看着捂着脖颈低头不看他的张士蟠道:“明日开金明池,到时咱们俩好好亲近亲近,在陛下跟前比什么你说的算。”
徐载靖又正色问道:“对了,你住哪儿?”
这时,
齐衡、梁晗和荣显才将将赶到,
骑马骑得满脸虚汗的荣显,看着今日夺了他风头的张士蟠的狼狈样儿,嘴角根本压不住。
看向徐载靖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好兄弟!”
听到这句低语的梁晗看了出声的荣显一眼。
下午,
大周皇宫,
皇后殿内,
赵枋坐在桌边,眼睛动来动去的听着皇后贴身女官的禀告。
“啪!”
赵枋被皇后猛地一拍桌子给吓了一跳。
皇后歉意的看了眼赵枋,皱眉道:“靖哥儿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怎的如此肆意妄为!下本宫懿旨宣他进宫来!本宫要替他母亲好好训斥他一番!真的是!”
一旁的赵枋似懂非懂的看着皇后,低声道:“母后,靖哥儿为什么要问别人住哪儿呀?”
“这种事你少打听。”
“哦”
‘找时间问问靖哥儿’赵枋暗自心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