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芸娘登车,乔九郎又想到了之前天热的时候,在阮妈妈院儿里透过帛纱看过的柔软腰肢。
乔九郎暗暗发誓:“芸娘!我乔九定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年七夕,你就是我的!”
进了马车中,芸娘将手放在了水箱之上,伸了伸舌头,作了个干呕翻白眼儿的动作。
一旁的女使透过车帘缝隙看到乔九郎的样子后,回头对着芸娘道:
“芸姑娘,又一个上钩的。”
芸娘深吸一口气道:
“也不知道芳娘那个狐媚子,她找了几个有钱的?我今年定要压她一头!”
说完,
她掀开窗帘看着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一帮子勋贵子弟道:
“那几个怎么也没看我的!咱们刚才是不是放窗帘放的太快了?”
女使道:“芸姑娘,定是会压她一头!快吗?没有吧”
话音未落,郑骁和齐衡的目光就瞅了过来。
芸娘条件反射的一脸羞涩,待了片刻才放下车帘,
过了一刻钟,芸娘身上暖和了不少,随即又扭着腰肢下了马车,乔九郎看到后立马走了过来:
“芸娘.”
看着走到出发地点的徐载靖等人,芸娘道:
“九郎哥哥,那几位衙内是要开始了么?”
“是!”
“哈!”
一旁的郑骁和顾廷烨瞥了一眼芸娘后,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后便策马狂奔!
几声吼叫过后,出发点只有徐载靖还驻马不动。
“九郎哥哥,那位衙内怎么不赛呀?”
“靖哥儿的马太好了,要等他们跑远些,靖哥儿才会动。”
乔九郎说着仔细的看了芸娘面纱之上的面容,咽了口口水。
看着乔九的眼神,女使稍稍朝着芸娘身边靠了靠,她手上可是有些功夫的。
这时,
出发点一旁,有骑马的女子踱马走了过来,和芸娘一般打扮的蒙着面纱。
但是一身打扮英气十足,尤其是眉间的红色花钿,居然是两道随意抹的红痕,徐载靖侧头看了一眼这女子点头道:
“芳姑娘,又见面了。”
一旁的芸娘看到此景,恨恨的在面纱下无声骂了一句小剑人。
徐载靖坐下的马儿,却是连一眼都懒得看旁边的对手,
魏芳直刚要开口说话,
龙驹和徐载靖心有灵犀的开始缓步朝前走去,
龙驹步幅太大走三步,魏芳直坐下的马儿就要走五六步,当龙驹开始跑起来的时候,魏芳直只能悻悻的折返回来。
“芸姑娘,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能骑马过去!”
芸娘的女使低声说道。
芸娘娘深情的看了一眼乔九郎道:“这位姐姐,也不过是想要这个如九郎这般的人儿罢了。”
没有如去年那般在半路上遇到送急信的驿卒,徐载靖这次骑着龙驹真正的绕着汴京城跑了一圈儿。
其实龙驹的速度之前去兖王封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这次也不过是试试龙驹冬日里的状态罢了。
“郑二哥,小弟先走一步!”
看着身前回头和自己说话的徐载靖,郑骁恨恨的继续鞭马,
可惜这龙驹的速度比那日的骊驹还要快,马蹄翻飞之间,就超过了更前面的张方领,在汴京东南角朝没怎么减速就朝东一拐,没了踪影。
张方领恨恨的放慢了马速,对着追上来的郑骁道:
“下次,让他当观众!”
“四哥说的是!”
说完郑骁也没减速,继续狂奔而去。
“你”
新郑门外,
围观的众人看着从南边狂奔而来的龙驹,
再看看汗还没下去的文官家的一帮哥儿,
方才得了头名的那张家公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朝一旁的梁家仆役道:
“这,他用了多久?”
仆役看了一眼线香道:“回公子,两刻钟不到。”
那张公子道:“我呢?刚才我用了多久?”
那仆役问了旁人几句后道:“您是半个多时辰。”
这位汴京富户家的公子一呆,自言自语道:
“这两刻钟跑这么远,是啥感觉呀?”
等最后的齐衡回到新郑门外,
众人就近去了吴楼,
人马一番洗漱用餐后,
未时末(下午三点),徐载靖等人准备回城内的时候,
正好碰到查看完马球场,回去的金国使节团的武士,
徐载靖等和完颜宗隽一起走着,身边的一个武士还叽里咕噜的和徐载靖说了几句话,
完颜宗隽一旁的译者道:
“他说谢谢你,那日没让他伤人。”
徐载靖笑道:“告诉他,他差点伤的这人,可是这座马球场的东家。”
那武士又说了几句,译者道:“他说明日会拿个战利品,当做他失礼的歉意!是这个武士最珍爱的银酒壶。”
一旁的梁晗和齐衡对视了一眼,道:“那,我明日等着!”
初三这日,
北辽使节如往年般去了南熏门,射弩。
而金国使节,
却带着全副武装的武士到了新郑门外,
城门外的土路上,
昨日赛马的痕迹犹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