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呼延炯的话,徐载靖从椅子上起了身,拱手道:
“炯哥儿,最近见你见得少了。几位,好久不见。”
呼延炯身后的几人面露惊讶,有些慌乱局促的赶忙拱手躬身还礼。
呼延炯面上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几个从漕兵卫所调来的悍卒,去年的时候就和徐载靖见过面,
但是他没想到徐载靖居然还记得他们。
一旁的梁晗看着那几人的神色气质,以及有些局促的样子,就猜到他们可能不是什么勋贵子弟。
于是他好奇的问道:“靖哥儿,这几位是哪里的好汉,居然让你记住了?”
徐载靖笑着道:“乃是正月里敢潜入河水里捉强贼的好汉。”
听到此话,乔九郎嘶了一口,和要好的贵少年们皱眉对视了一眼。
“正月里这么冷,敢跳水捉贼?真是厉害!”
其中一人道:“衙内过誉了。”
呼延炯笑着看着这些,迟疑了一会儿道:“靖哥儿,不知.呃.那什么.”
徐载靖看着他笑而不语,
呼延炯对自家姐姐有意思,又通过吴大娘子的牵线,两家大娘子也算是同意了的,
去年载章已经成婚,安梅的婚事也可以提上来了。
呼延炯这是.
梁晗通过自家母亲自然也是知道呼延炯的事儿,他和乔九郎对视了一眼,满脸看戏的表情:
‘这金明池的金标,想要的人有些多呀。’
看着想要询问自家姐姐会不会回帐子,又欲言又止的呼延炯,徐载靖正要给他解围的说上几句,
呼延炯忽然道:“靖哥儿,不知勇毅侯,可有建水军的打算?”
徐载靖:“嗯???”
梁晗、乔九郎:嘎??你在说什么?
徐载靖:“炯哥儿,你穿着即将争标的水军服装,带着几个人和我说这个?”
呼延炯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让他们和我一起与大房争标,我总得给他们安排好后路?”
看着帐子里几人的样子,呼延炯想着自家母亲的话语,狠了狠心道:
“我这几个人乃是我父亲在江南东路时投靠进来的汉子,父辈乃是我大周伐南唐时候的水军后代,与我家有些渊源。”
“当年为了我家生意,这几位得罪了汝阳侯府的子弟。本以为跟着父亲来到汴京禁军水军是好事,但是祖母非得让父亲安排包家子弟进来,孝字当头,母命难为!”
“不巧,正好那人是和他们几个有仇怨的,在登州有我母家撑腰,自是好说!可在汴京,神仙妖怪太多,父亲无奈只能”
徐载靖看着呼延炯道:“只能让他们几个委屈委屈了?”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那几个汉子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人拱手道:“公子,我等并未受委屈。”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皆是点头。
看到徐载靖看过来,那人还未说话,徐载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章顺。”
“他以前在南边有个诨号叫江里白条,水性极佳。”呼延炯说道。
徐载靖一愣继续道:“哦?这诨号倒是有趣。”
那名叫章顺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撸起袖子说道:“小人从小生的肤白如练,让公子见笑了。”
梁晗一眼看去,果然肤白。
徐载靖道:“那你可有兄弟?”
跟来的一人和旁边的袍泽惊讶的对视一眼道:“公子,小人章横,乃是弟弟。”
徐载靖笑了笑道:“不知道你们为何说没有受委屈?”
“我等家眷皆在登州,穿暖吃肉,比之普通官宦人家还要好!”
“想读书读书,想从商大娘子出本钱,盈亏无虑。”
“姐妹出嫁,有潘家撑腰不受欺负。”
帐子里的众人听到此话,皆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