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若弗与自家官人盛紘坐在堂中上首的座位上,
旁边站着三个兰,另一边站着长柏、长枫和被奶妈抱着的长槙。
看着华兰穿着绿色的婚服拿着团扇与徐载章站在了自己跟前。
盛家大娘子王氏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
一旁的载章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能嫁到侯府,她是十分满意的。
一旁的盛紘忽的咳嗽几声,举起了衣袖。
王若弗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王若弗一愣,因为盛紘正在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擦了擦眼泪。
她心中暗道:‘女儿嫁的这么好,哭什么!’
“敬茶!”
听到主礼人的喊声,
载章从托盘里端过茶盅,恭敬的端到盛紘面前,盛紘笑着接过茶盅,
喝了一口茶道:“华儿,以后”
听到盛紘的这声华儿,
王若弗一愣,
耳边一震,
忽的瞬间失了神,
她听不到载章躬身说了什么,
只觉得眼眶发烫,心中发酸,鼻子更酸.
两行热泪如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她的华儿要离开盛家了,
离开自己的怀抱,
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以后会被人叫盛大娘子
徐盛氏.
她,不能随时随地的看到华兰,叫她一声华儿了
“华儿!”
“呜呜呜!!!我的华儿!”
“娘舍不得你啊!!”
“呜呜呜!”
王若弗忽然哭出了声,
一番变故让载章措手不及,只能恭敬的端着茶盅。
但是悲痛的不行的王若弗虽然想去接,但是一瞬间的悲伤让她有些脱力。
王若弗身后的刘妈妈赶忙走上前,一边帮王擦着眼泪一边也带哭腔的说道:
“大娘子,不哭!啊,咱们不哭。”
缓了一会儿后,
王若弗才颤颤巍巍的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后,
“以后.呜呜呜”
话没说完,王若弗又哭了起来。
受她的影响,如兰和明兰两个小姑娘也眼含泪花。
看着自家母亲的模样,华兰眼中蓄满了泪水,一旁的崔妈妈赶忙来到她身边,用手绢吸走泪水,避免哭花了妆
一旁的盛紘又擦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载章点了点头道:“茶也敬了,走吧。没事!大喜事哭什么!”
王若弗听到此话,无力的点点头。
“新娘子,出门啦!”
载章和华兰转身面向屋外,
朝着坐在一旁的盛老夫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盛老夫人满怀欣慰的看了这对新人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新人被送到了盛家大门。
队伍中的乐师奏起了喜乐,
华兰朝着马车走去的时候,盛家的女使仆役们赶忙散着喜钱,
待华兰进了马车,
迎亲队伍朝着曲园街走去。
载章和华兰在路上的时候,
曲园街又一次停满了车马,
汴京的勋贵官眷是一波接一波的进到了徐家,
好在有顾家、梁家派来的见惯了各家主君大娘子的管事女使,能将客人安置妥当。
不然,只靠徐家的女使仆役还真有些应付不来。
很快,迎亲的队伍到了徐家门口。
新人进了正堂,
徐明骅和孙氏笑着坐在上首,旁边站着徐载端谢氏、周围人群里是徐家的亲朋好友。
拜了高堂,载章和华兰被送到了昨日布置好的新房当中,
一番结发、交杯的过程中,华兰被闹了个大红脸,
结束后,
载章就被顾廷煜、祝庆虎等亲戚拉着去喜宴上敬酒。
晚上不论是徐明骅还是徐载端都喝的不少,
一番热闹,宾主尽欢。
第二日,
徐载靖早早的锻炼,孤零零的自己坐着马车到了盛家。
在暖融融的讲堂里,如兰和墨兰还没来,
徐载靖和同窗们以及明兰开始摇头晃脑的背着书。
当天色大亮,明兰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练字的时候,载章夫妇二人在温馨的氛围中给侯爷和夫人敬了茶。
第三日,
徐载靖早早的锻炼,孤零零的自己坐马车到了盛家。
明兰练字的时候,载章陪着华兰和孙氏、谢氏用了早餐。
第四日,
锻炼,坐马车。
新婚夫妇用早餐。
上午的时候,讲堂内盛家的同窗都没来。
巳时正刻(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
寿安堂
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瞥了一眼下首有些坐立不安的王若弗,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