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莫名其妙地接过一看,似是一封书信的草稿。 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 宋英宗看着他问道:“元若,这封信是你写给大娘娘的,且这笔迹,朕看着和你的一模一样。” 宋英宗听着有点难过:“元若,你在信里说,我因先帝垂青方才得以继承大统,可是我一朝小人得志便猖狂忘本,居然不把先帝放在眼里,改革旧制,封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考,一子二父,置致先帝颜面于何处。先帝在时,最爱惜民生,而我却要穷兵黩武,招兵买马进攻西夏,一旦开战便是生灵涂炭,我不爱惜百姓,只想成就自己开疆辟土的英明。似我这等不忠不孝之人,不堪为帝。” 齐衡汗湿后背,只能叩首否认:“官家,我可对天发誓,此信并非出自我手。我也可对天发誓,就算这封信落到太后手中,大娘娘也绝对不会认同此信所言,还望官家明鉴。” 宋英宗就差没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了,齐衡也很明白,只能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书信。官家私下传召我到此,又将此信给我看了,想必也是想要听一听我有什么解释吧!那官家不如说说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封书信,给我一个自辩的机会。如果官家首肯,我也可以和提供这书信的人当面对质。 齐衡以头点地:“还请官家请出此人,也请官家允许微臣起来对质。” 平宁郡主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她?” 明兰猜得不错,当时宋英宗叫齐衡起身后便对墙角的内侍微微示意,内侍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带了两个人进来。 一位是刘贵妃,另一位正是被曹太后召回宫中的傅翩鸿。 平宁郡主想起来就咬牙切齿:“这话说来就长了,还是大娘娘打探出来的。哼,这位傅翩鸿不仅见到了官家,还混到了官家的床上!昔日先帝盛宠张贵妃,我就觉得品味太差;如今官家居然睡了傅翩鸿,这品味还不如先帝呢!” 两人暗中谋划了数日,刘贵妃便去见了沈皇后。 不如将空置宫室和宫人清点一番,将一些年久失修的宫殿推倒空出田地来种农桑。 沈皇后来自民间,善良温和,对宫务却是一窍不通。 刘贵妃和沈皇后一向不和,一般来说这样的好主意,她只会自己跑去向宋英宗邀功,怎会规规矩矩的来与她这个皇后商量。 沈皇后这个木脑瓜却没有想那么多,反而觉得受宠若惊,与刘贵妃一拍即合。 宋英宗听了,连说此举甚善,就这么办! 这日宋英宗下朝后去看刘贵妃和秦王时,正好刘贵妃叫了几个冷宫的宫人过来,询问其年龄籍贯,并问她们是想留下还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