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躺在床上,仍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就算康王两家狼狈为奸,咱们齐盛两家联手,就不信对付不了!” 场面话说完,康晋便进入了正题:“姨妈,今早您身边的刘妈妈来请我娘过盛府,说是您想和我娘说说话。如今晚饭时辰都过了,却仍不见我娘归家。我娘身边的祁妈妈是一起过来的,下午祁妈妈的两个儿媳妇求见,说祁妈妈的两个儿子祁大祁二突然不见踪影。还望姨妈把我娘请出来,时辰不早了,也该家去了。” 盛纮则捻须沉思,还好此时盛长柏和齐衡都到了,又是一顿行礼问安。 齐衡忙拱手说:“外祖母有何吩咐?” 齐衡微微笑了:“外祖母有心了。说给外祖母知道,不仅我和明兰在这里,我父亲母亲也在这里呢!” 王若弗扁扁嘴仍旧不做声,王舅舅看有些冷场,便对外甥道:“则诚,你不是定了昨日启程往扬州公干吗,怎么今日还未动身?” 王舅舅不愧是王老夫人的儿子,母子俩一个口气:“胡闹!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者,取忠舍孝乃是大义。你有公务在身,如何途中折返,耽误大事?” 王老夫人又绕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既然盛老夫人身体有恙,怎么齐家还一家四口都来盛家做客?你姨妈呢,怎么我们来了她也不见踪影?盛家如此行事,倒叫我老太婆看不明白了。” 康王两家的人都是集体一惊,王舅舅脱口而出:“什么,中毒?” 盛长柏一本正经地看着外祖母道:“这倒不是。康姨妈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两瓶白果芽汁炼成的毒药。昨日我娘派身边的钱妈妈买了一盒十二块芙蓉莲子酥,半路先送去了康家。康姨妈把一瓶毒药洒在了芙蓉莲子酥上,又用糖霜盖了,方交给钱妈妈送回了盛家,孝敬祖母。祖母吃了一块,因天气热,且糖霜比平日多觉得太甜腻,便没再吃。不过半个时辰祖母就肚子不舒服,到了近晚饭时分,更是手脚抽搐上吐下泄厥了过去,眼看着就不成了。” 半天反应过来后,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说话了。 王舅舅:“这,长柏,这可开不得玩笑!” 王舅妈:“可怜见的,盛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老人家还好吧?!” 盛长柏从康王两家里选了最客观中立的王舅母率先作答:“多谢舅母挂念,幸而老天开眼,祖母只吃了一块点心,太医还在救治,尚未完全脱离险境。至于外祖母问的证据么,无非是人证和无证罢了。” 盛长柏说着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祁大和弟弟祁二已经招认,两人受康王氏之托去找市面上不常见、银针试不出来的毒药,这才找到了黄花观的老道灵虚;他二人用八百两银子买来的两瓶毒药都交给了康王氏。两人口供都已画押,这算第二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