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红灯，林雾指尖点了点方向盘，看着前方。 林雾笑了, 如春水初生, 她刚想说“没有”，话却一下卡在嘴畔。她心蓦地绷紧, 没注意到什么时候红灯熄了，后车猝然鸣笛。她回过神，踩下油门，手心攥紧方向盘，下意识摩挲着。 车子启动，秦思沛又坐回原位，车窗隔着路边闪烁的霓虹，朦朦胧胧映在她白皙面庞，模糊又温暖。 “……”林雾回神，简单说了几句。 “姐姐，”秦思沛探身，叫了她好几声，“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累？” 她明确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不但歉疚，而且不安。 也怕秦思沛发现自己真的不够好，而事实确也如此。 楼道内，望着秦思沛背影，林雾忽然不受控制地拉住她手。 “马上，”秦思沛按密码，安抚道，“很快进门。” “滴答。”随着开门声，秦思沛也用力回握，可不等适应昏暗，她就被林雾推在门上。 两人贴着门，紧紧相拥。 林雾被属于秦思沛的温柔包围，她的语调，她的声音，她的馨香，她的柔软…… 自己什么时候是这样一个胆小鬼？ 不如马上找机会讲给她。 秦思沛端详林雾表情，见她恢复了些状态，于是笑着回，“你怎么知道的。” “我做夜宵。” “饿”字被林雾眼刀给憋了回去。 秦思沛早早在一旁等候，端饭的事她要做，于是林雾潇洒地将围裙一丢，直接去餐桌旁坐下。 秦思沛斯文安静，一不小心全部吃光。 于是唇试着张了张，没想到秦思沛先开了口。 秦堤沛犹豫地看着林雾：“我休学了。” “前几天，”秦思沛声音低了低，放下筷子走过来，“学院逼我换导师，所以……” 秦文生拿掉了秦思沛所有待参与的奖项，甚至通过学院和组委会向她施压。 前几天她差点直接退学，想到还没和林雾说，就暂时申请了休学。 幸而秦思沛没有退学，她不愿意秦思沛被迫放弃任何东西，哪怕这些东西秦思沛并不需要，也不行。 反正经过这么多天，她的生意不但没有被压垮，反而做得更大了。林雾对秦思沛父母有了新的认识。 她抬眼，伸臂拢住秦思沛的腰。 她尝试着转换话题，让林雾高兴些。 生姜香菜鱼腥草，好长的名字。 这位作者很了解现在的新锐文学和网络文学，而且是民间新文学奖的筹备者之一，秦思沛对她很有兴趣。 她停了下，犹豫着要不要和秦思沛谈一谈，于是问了一句：“一会儿做什么？” 秦思沛顿了下，“我……一会儿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