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沛长指在手机边缘滑动，她抿着唇，有一瞬间她几乎按下拨号键，但是，看着几乎走过12的指针，她放下手机，垂眸看着窗外花园。 她想了又想，打开微信，输入了林雾的手机号码，搜索出的头像几乎第一眼就可以确定是林雾。 个人签名一个字也没有，秦思沛保存了头像，甚至做了截屏了傻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愣了愣，点了好友申请。 秦思沛一下笑出声。 林雾消息很快过来：你活了？ 她继续打字：手很好。 纯黑夜色下白皙手指诱人，上弦月如小钩子一下一下钩人的心。 秦思沛：明天我去送你。 文字就像带了林雾的表情语气，秦思沛抿唇笑着打字：我想送你一个礼物，明天带给你，可以吗？ 普通的字体莫名显得高傲，秦思沛手指蜷了蜷，回她：知道了，姐姐 林雾那边没有动静了。 林雾说：你不睡？有事做？ 林雾：？ 林雾：我说我要了？ 这句话一发过去，秦思沛就红了耳朵，她放下手机，过了一小会儿才重新拿起，上面没有林雾的新消息。 她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她没有乘电梯，沿着别墅侧边的旋梯走上顶楼，那里有一处天台，正对着楼下花园，夏天可以听见林间流水淙淙，远眺可以望到拳峰似的雪山之巅。 秦思月听到拉门声，微微惊了一下。她和秦思沛性格像，平素安安静静，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见到来人是姐姐，她肩膀放松，乖巧地叫：“姐。” 秦思月脚尖动动，等秦思沛走到眼前，她又叫了声：“姐。” 秦思月已经和秦思沛差不多高了，她脸蛋软软的，长发披在肩上显得人很乖巧温柔。 秦思沛安抚地笑笑：“我没事。” “如果不是我拜托姐姐……爸爸就不会……” 秦思月大眼睛里充满抵触：“我不。我不要读。姐，我想画画。” 秦思月眼里闪光，不知道是不是泪。她和姐姐从小一个送给外公外婆一个送给爷爷奶奶，几乎没有见过面，但她很亲近秦思沛，也很依赖秦思沛。 秦思月内疚得心都碎了，她使劲地抿唇，把泪珠往回憋。 “你想好了吗？” “我想留在国内，有一位老师我很喜欢，其实……其实我、我想和她学画画。” “她不出名，”秦思月小声说，“就算爸妈同意我学画，也一定不会同意我找她。” “别怕，只要你想清楚，姐姐会帮你。” 她吸吸鼻子，不好意思道：“姐姐，我想你抱抱我。” “那现在可不可以帮姐姐一个忙？” “给一个人准备礼物。” 她没问是谁，也没问为什么这么晚了姐姐还不休息，就帮秦思沛把画架上的纸撤换上新的，还和她一起准备好所有的用品。 秦思月问她：“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