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盯着她启唇：“那我不看了呢？”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吹过林雾面庞的风是刚刚从秦思沛身上缠绕过的风，带了她的味道。 林雾觉得这个人很矛盾。 林雾自嘲地笑笑，也走上前去随意搭着栏杆。 周围人又在欢呼，隐约中有按动快门的声音，镜头反光刺到她俩周围。 林雾僵在那，周围的嘈杂她都听不见了，冷汗几乎一瞬间冒出来。 她怎么了？她表现得很明显吗？她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 林雾像那天一样发狠地咬嘴唇，咬舌头。但是这次的血腥味很淡，她意识也不再那么涣散。 秦思沛嘴唇抿得发白，对上林雾的眸子，看着它们一点点恢复清明。 “快点，陈夏！” “林雾，林雾。你看看我。” 邵琪惊叫：“小沛你的手。” “小雾！” 邵琪上来把秦思沛的手抽出，让她赶紧去换药，秦思沛没有动，其实刚邵琪一开口，林雾就松开了劲。 她倔强高傲地站着，眼里狠厉的光还没下去。 但是当时，她的确被人骗走没有保护好小雾，她没资格说出让她不害怕的话。 对，当时多亏了陈夏帮忙及时救出小雾，就是陈夏。 “好了，鬼叫什么。”陈夏一脸阴沉。 “哭什么，我没事。”林雾嗓音透着沙哑，等她第二次开口就恢复了正常。 邵琪泪流得更厉害了，她拿着手机，使劲地憋眼泪，都憋到心里，然后给林雾道歉。 当时她早应该看出那批客人不是好东西。 那件事之后，邵琪几乎放弃自己的人生，对自己寸步不离，把照顾自己变成了习惯。林雾尽全力表现得若无其事，直到后背肌肉紧绷到发痛，她暗自贴紧冰凉的船栏，指甲陷进掌心。 当秦思沛察觉到那双手松开，她就把手指塞进那手掌心，隔着那层汗湿抚着被掐出的月牙形指痕。 背后的战栗奇异般地平息。林雾心脏一阵寒冷一阵燥热，有种冲动想要立刻拉住秦思沛的手。 邵琪被林雾眼神吓到不敢开口。 邵琪以为她要接：“你、你要接吗？”。 来电断掉，很快一条信息又发过来，准得像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一样。 邵琪蹙眉，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她想到若干年前那次，她被请去配合调查，等到小雾出院她才回来，离开之前她专门拜托了阿蓁让她一定好好照顾小雾。 “那我告诉她——” “小雾你——” “我，”林雾闭了闭眼睛，拼命压住声线，她如此用力，甚至尝到喉间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