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随手抽出纸盒。 她娴熟地点烟，猩红染在她指间，秦思沛在不远处，瞧着她，觉得她像极了玫瑰，沾了水娇媚柔嫩，生了刺又是另外的样子。 林雾坐在高脚凳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单臂轻点吧台，满橱的酒与她异常和谐。 秦思沛听话地走过来，林雾指指对面，秦思沛知道她的意思。 林雾不说话，她吸着过肺的烟，偏头吐息，侧脸完美。 忽然林雾说话了，她敲敲烟灰，一个字也不多说：“多大？” 林雾夹烟的手指稍微顿了顿，送进嘴里。 秦思沛如实回答：“中国a市。” 秦思沛第一时间捕捉到林雾表情：“怎么了吗？” 林雾眉头皱得更紧，指尖微微用劲。 这次秦思沛却没再回答，她眉眼弯弯，反问林雾：“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 林雾轻嗤一声，似笑非笑道：“我不想说，又怎么样？” 秦思沛说：“没关系。” 秦思沛问林雾：“可以吗？” 额头光洁细腻，她用细长根手指撑着，看也不看秦思沛，仰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一会儿，秦思沛抿唇，酒窝隐约地显出来。 “是亲密的关系，”她说，“我想，应该是最亲密的。” “咔哒” 很快，她的面庞又隐在丝丝绕绕的淡青色之后。 连林雾自己也不喜欢，她抽烟之后一定会洗澡。可是这个女孩淡然坐在对面，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没有一点闪烁。 一大口烟，她清醒了不少。 林雾勾唇笑，“你之前没试过？” “不会吧。”她挑眉，唇角勾起风情，眯着眼睛看秦思沛，“小朋友，这种事情很平常的哦。” 她说得冷静，表情认真。 林雾咬唇掐住烟，没继续说。 “就这样，以后别见面了。” 见林雾真的没有一点要看她的意思，秦思沛盯着她背影，想拉又犹豫着，最后没有去拉。 真的是奇怪，明明几个小时以前，在同样的位置，两个人无比亲密地胶着，而现在却如最陌生的人。 秦思沛抓住这个气氛，她不会让林雾就这样走。 林雾回头，长发甩在身后，脸上不带任何妆，不像平时那样成熟风情，连带着那种妩媚攻击力也少了很多。 林雾抿唇不说话，直接走到玄关。 她指了指旁边的说：“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只是拿来，没有看。” 林雾眼角扫过一旁的袋子，其实只是一件大衣而已，昨天她恍惚着出门，应该什么都没有带。 “你的鞋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