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姐弟看着地上险些魂飞魄散的中年男鬼,心底都不由地庆幸。 禾晔将姐弟两个的神情揽入眼底,瞥了眼地上的中年男鬼,问:“你们谁说?” 禾晔冰冷地视线望向她,听她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季天华是前年年初意外车祸死亡,在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打开时,姐弟相遇,他这才得知姐姐是被她丈夫谋害死的。 毕竟在季秀美重病期间,丈夫唐英才一直细心照料,为了给季秀美治病,他也背负了不少外债。 “当初我怀孕六个多月,因为他们家的破事儿,气得意外流产,从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简直成了一个药罐子,每天大把大把的药吃下去,导致我一直怀不上孕,后来又因为心脏出现问题,医生不建议我要孩子,说生孩子的风险太大。” “他就是嫌弃抱养不是自己的孩子,想要一个亲生孩子,但他又害怕我们季家,不敢提出离婚,就弄出了丧偶的计策,毕竟身边的人都知道我身体差,整天吃药,病死是早晚的事儿。” “我姐姐去世后不到一年,他就另娶她人,但两人结婚五六年却还是没有孩子,他可能是觉得挫败,开始酗酒,去年冬天春节时,跟朋友出去喝酒,冻死在了半路上,今晚我们猜到他会从地府里出来,特意来这里蹲他。” 禾晔看他出的防备,冷淡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无权过问,但有一点,不准扰乱鬼巷秩序。” 禾晔瞥了眼地上疼得不停哼唧的中年男鬼,对牧夕璟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将地上的小鬼提了起来,跟着禾晔朝纸扎店而去。 之后巷子里又接连出现了几次打斗事情,基本都是生前有一些恩怨,死后想要泄愤,或是争抢物品。 算起来禾晔已经许久没有通宵守街了,这一晚下来,弄得他身心疲惫,澡都没洗,只是简单洗漱了下,就躺在牧夕璟怀里熟睡过去。 他见禾晔、牧夕璟一同进入洗手间洗漱,惊讶道:“小牧你没去给家人烧衣服吗?” “儿子,昨晚巷子里乱不乱?” 禾安康瞬间来了兴趣:“那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禾爸不大相信道:“不可能吧?” “比如什么爱恨情仇的冤家碰面,当场打起来这种。” 禾爸轻叹口气:“算了,你对这种事情根本不敢兴趣,问了也是白问。” 而牧夕璟则联系家里的阿姨,让她送午饭过来。 按理说,禾晔是不受这些影响的,可不知为何,竟也觉得头发晕,胸口沉闷。 倒是牧夕璟,视线时刻都落在他身上,很快察觉到他脸色难看,眉宇微凝,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禾晔没有否认,实话实说道:“头有点懵。” 牧夕璟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并没有感觉到发烫,甚至还有点偏凉。 禾晔摇头:“不用,估计是通宵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