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闻言笑道:“这还贵,这可是广东端砚,用端溪砚石做的,你稍微懂行点儿就应该知道,端砚有‘群砚之首’的称号,这还只是一块仿品,正品要大六位数呢。” “啊。”卖家得意道:“你以为呢,这块砚仿得非常好,石质细腻、幼嫩,呵一口气即可研墨,1888这价是真不贵。” 他率先走出古玩店,见身后的男人跟出来,头也不回地问他:“店里那块是真的?” 禾晔皱眉,生出几分不满:“怎么不早说?” 牧夕璟:“说了你还舍得用?” 的确,当时他与牧夕璟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若是知道砚台那么贵,他不可能收下。 牧夕璟见他眉头越蹙越紧,宽慰道:“别有负担,用坏了我们再买。” 男人不顾旁边有人,在他眉心亲了下,牵着禾晔往前走,去往下一家。 牧夕璟一只手提着不少东西,站在路边打车,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快速在路边停下。 只是禾晔、牧夕璟两人周身的气质太过疏离冷淡,让他没敢搭话。 禾晔却依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麻烦在路边停车。” 禾晔坚持道:“在路边停车。” 牧夕璟闻言,眸色瞬间发沉,正想追上去,被禾晔及时阻拦。 刚刚禾晔无意间扫到对方面相,鼻骨断裂,眉睑发青,眼窝深陷,财运极差,一脸赌徒之相,眼睛布满血丝,估计白天没怎么好好休息,晚上又跑出来拉客。 “重新打车吧。” 两人重新坐上一辆出租车,朝酒店驶去。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啧了声,用手机在微信群里问其他司机,都这个点儿了,xx高架上怎么堵车啦? 很快,群里有人回复:“我也在这儿堵着呢,前面出车祸了,一辆出租车开太快撞大货车屁股上了,半个车子都怼进去了,人被挤成肉饼,碎玻璃割断了大动脉,当场没了,警察封锁现场,现在只有一条车道可以通行,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能过去。” 禾晔微微勾唇,没有言语。 路过出事区时,两人还侧头朝窗外望了眼,看到封锁的地上摆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具扁平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车边,以及地上全是鲜血。 - 两人下了飞机,牧夕璟家的司机已经在出口等着,将他们送回居住的小区。 禾晔想到牧夕璟给爸妈买了不少东西,便答应了,想着晚上吃饭正好送过去。 吃过晚饭,两人乘坐电梯下楼,准备回纸扎店直播。 饭桌上禾爸也说,自从出了那件事儿后,这两天守在店门口的粉丝骤然减少,也就白天的时候,会来几个粉丝想让禾晔替自己卜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