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思绪，继续往下问：“你平时查过他的账目吗，有没有在上面看到过什么统一的巨额出账？” 然而，女生摇了摇头，表示她平时不管帐。 不过从她这儿得知黑色印记五年前就有了，可想而知这只小鬼附身时间有多长。 董道长便又补充性地追问了几个事情，最后告知女生：“你丈夫很可能不是活人。” 董罗元也没多解释，只说了句等会儿就能见分晓。 禾晔：“嗯。” 上次毛总老娘身上的黑紫印，就是她与毛家二姐一起给擦洗掉的。 虽然只擦拭上身，但吴乘龙是男士，多少有点不方便。 “好。” 禾晔回到602室，瞧见吴乘龙睁大眼睛紧盯着禾晔手中的鸡血碗，黑眸里满是惊恐，不顾沙发上满是灰尘，整个身体拼了命地往后退。 他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摇头表示抗议。 董罗元也走上前，准备帮忙牵制住他。 禾晔将鸡血碗放在茶几上，看向男人慢悠悠地说道：“还有一次机会，要吗？” 吴乘龙用力点头。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们放过我！” “这……这不是拔罐的印记，是我找大师给弄得道印。” 吴乘龙说着说着，却发现俊秀青年逐渐皱起眉头，开始慢条斯理地带手套，显然是不太满意他的这个解释。 难道自己半真半假地谎言被拆穿了？ 之前给他续命的大师说过，借尸还魂这是秘法，一般术士不可能知道，眼前这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术法上能有什么造诣？ 然而他的心跳还未平复，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干什么，刚刚不是说好给我一次机会吗，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有……有摄像头和警察同志作证，你……你别过来！” 禾晔拿着浸染了鸡血的毛巾朝他一步步逼近，语气清冷：“给你机会，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地狡辩。” 吴乘龙死不承认。 但他的这些话并没有让青年停下逼近的脚步，显然是说的内容没有引起对方的兴趣。 毛巾上的鲜红鸡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眼看就要滴落在他的裤子上，吴乘龙只感觉头皮发麻，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眸底的畏惧之意再也隐藏不住半分。 有摄像头、警察在，吴乘龙不可能说真话。 至于帮他续命的道士，他也不会实话交代，毕竟他之后能活多久，全要倚仗对方，如果对方出事儿，那他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刚才给的机会，对方没把握住，禾晔也就懒得再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