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树林的禾晔径直朝1号楼走去。 禾晔反问：“导演有规定不能互相串楼吗？” 不过禾老板说的也对，怀疑的人这会儿在1号楼，他们不过去，难不成还等嫌疑人来2号楼吗？ 禾晔沿着步梯上楼，一层一层地闲逛，像是在参观一般。 经过一晚的休息，老人的脸色已经稍显红润，看到禾晔过来激动的拉住他手不停感谢，还险些下床给禾晔磕头，被禾晔给拦住了。 老大爷回想了下，问：“你说的是小赵吧？” 禾晔追问：“除了打扫卫生，还做了什么？” 禾晔问：“只是看看？” 禾晔点头，没再说什么，走出房间。 禾晔摇头：“他没事。” 李华城：“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要不要试探试探。” 李华城想了想，说道：“我吓唬他一下。” 不等他们走近，一个拿着打扫工具的年轻男生走了出来，一抬眼看到禾晔与李华城以及他们身旁的摄像，微微愣了下神，然后慌张地下意识捂脸。 对方的脸上有一块非常显眼的红斑，几乎遍布半张左脸，十分的丑陋。 李华城迈步上前，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脸上，看得对方手足无措，偏头遮挡自己的左脸。 男生见李华城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得不主动“搭话”，手指快速比划一番，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双手合十，眉眼间带着歉意以及祈求。 旁边正在摄像的牧夕璟立即会意，帮忙解释：“他说他的脸很丑，会吓到我们，请不要一直盯着他，这样会让他很恐慌。” 男生闻言，小鸡琢米似的点点头。 “你这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身上缠满阴气不说，还背负这么多孽债？” 男生听到这话，不悦地皱眉，手快速比划，李华城虽然看不懂，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意思，神情严肃道：“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有凉意不停灌入，让他攥着推车的手渐渐收紧。 大部分的人都会有护弱的心理，特别是在另一方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就算对方的错，也会出声劝一句，有话好好说。 而且，经过李华城的一番试探，禾晔已经认定，这男生的确有问题。 他应该是想装作看不见鬼，但几只小鬼站在身后，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感觉到不适，下意识回头望几眼，而不是毫无反应。 然而，他的视线刚落在牧夕璟脸上，身体就蓦地一晃，瞳孔猛然扩震，原本可怜兮兮的神情消失，便成了不可思议地震惊。 男生突然变得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只可惜李华城与禾晔都看不懂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