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是个不乖的小孩,你和爸爸再生个乖孩子吧。” “婵婵,婵婵求你别走,求求你了,再跟妈妈说说话吧!”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女人的抽泣声终于变小。 这个叫婵婵的女孩瞧着面相还算乖巧懂事,可这位母亲却不算称职,可能是童年的不幸,让她心理扭曲,对女儿的掌控欲很强,以至于女儿死后都不愿跟她多说话。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是吗,是不是我应该把这条命赔给她?” 可能是走不出丧子之痛,青年女人的情绪失控,坐在地上大声质问禾晔:“为什么你们都在责怪我,难道我不想做个好母亲吗,我尽职尽责,努力挣钱,拼了命的给她更好的生活,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懂什么,她整天就只想着玩儿,难道我应该对她放任不管吗?” “到时候她没学历连公司都进不去,难道年纪轻轻地去厂里上班,去起早贪黑的扫大街吗?” “召灵结束,请出去吧。” “是我不该让她学习,还是不该让她过的好一点,我作为母亲为了她的将来,对她严厉一些,难道也错了吗?” 禾晔最怕这种纠缠不清的人,他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自己起身迈步出去,结果刚一起身就被青年女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手腕,继续逼问:“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肯说话,是觉得……” 一道低沉冰寒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是觉得你错的离谱,不屑与你争论。” “如果觉得良心过不去,就去改变自己,避免悲剧再次发生,而不是非要从别人这里得到一个违心的谅解。” 牧夕璟说完,侧身让两个工作人员过来将青年女人搀扶出去,自己走入房间,把女生的物品全部收走,用食指蹭了蹭禾晔的下颌,柔声安抚道:“没事,你继续。” 禾晔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惊的一怔,然而没等他指责,男人已经提着东西出去,并细心地关上房门。 牧夕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次进来的是两位观众,一名八九十岁,拄着拐杖,走路蹒跚的老者,一位头发皆白,看起来也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大爷。 他说着,搀扶老者在禾晔对面坐下。 禾晔身体微微前倾,拿起一盏蜡烛凑到老者面前,看到对方浑浊的眼珠转动迟缓,神情怔楞,看着确实不正常。 退休大爷说道:“是的。” 退休大爷早有准备,听到这句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过来。 他从旁边拿了张黄纸,在上面盘卦,盘完微微皱眉。 退休大爷没反应过来:“什么?” 退休大爷瞧见后,说道:“大师您说吧,我爸耳聋,听不见。” “卦象显示,他的寿数近百岁,还有两个月就是他的百岁生辰,但我看他的面相上已经沾染死气,可能就这两三天时间了,你们还是提前准备一下后事吧。” “我爸身体挺好的呀,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是自己拄着拐杖进来的,大师您是不是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