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银子,每个月布行送来的新料子,六姨太、二姨太两人也总是一较高下,各种争抢,都私下与我说,让布料送来后直接送她们房间先挑选。” “我本想按着顺序,先给二姨太送去,当天下午贺长宏就把我叫去,明里暗里地提醒我对杜婵婵要谦让一些,说她年纪小,别总欺负她。” “诶——”叶念念说:“我性格软弱,娘家也无权无势,在贺家也说不上话,不想夹在她们中间受气,但我们同住一栋房子,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不可能躲得开,她们一直想拉拢我,孤立对方,可我哪边都不想站,却两边都得罪,她们甚至把心思打到了我女儿身上,想用她来要挟我。” 禾晔皱眉:“你不是六姨太死后疯的?” 那秦园园怎么说五姨太是六姨太死后没多久疯的? 不过她所知道的信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传出偏差也不是没可能。 这时,一直旁听的谭梁山出言询问:“所以你死后,贺长宏就将你困在了这首饰盒里?” 谭梁山不解道:“他为什么要把你困在这盒子里,是怕你死后找他复仇?” 禾晔却不认可,反问道:“既然他怕你,为什么不把你扔远一点?” 叶念念摇头:“不知道。” 她的性子软,好拿捏,且听话,所以贺长宏对她并不是一点好感没有。 虽然两人的感情一直不温不火,但胜在稳定。 禾晔没再继续往下问,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谭梁山见他这样,猜出禾晔应该还有什么想问五姨太,但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便识相道:“既然问的差不多了,那我先去隔壁房间看看。” 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二姨太是怎么害死的六姨太?” 禾晔盯着她的神情,质问:“你真不知情?” 禾晔打断她:“这件事现在已经过去近百年时间,就算你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 禾晔:“具体情况是什么?” 禾晔继续问:“二姨太对车子动了手脚?” 禾晔:“你是怎么知道的?” 禾晔:“他也死了。” 叶念念:“我知道,我事后让人调查过司机一家,他家里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做重活,都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娶妻。” 要是这样,那他拿自己仅剩不多的命去赌妻儿下辈子的无忧生活,便说得通了。 叶念念点头:“在。” “四姨太是我们这儿苏州评弹的名角,我当时被朋友拉去听戏,贺长宏主动坐在了旁边位置,与我搭讪。” “我进来不到两个月,三姨太便到了生产的时日,结果因为胎儿太大,造成了大出血,难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