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用袖子拭去眼泪，声音空灵道：“我叫秦园园，是梨香苑的青衣，你们又是谁？” 好一会儿，秦园园才把她这一番话消化，见他们打扮穿着确实与自己不大一样，才配合着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原本我们情投意合……”秦园园说着说着，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再次掩面哭了起来。 “贺长宏担心我死后，怨念太重，来找他寻仇，专门找了道士将我的鬼魂封进棺材里。” “他让道士强迫我夜里经常出来唱戏，若是不如他们的意，就将我的魂魄打散，我别无他法，只能照做，把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二姨太吓得夜不能寐。” 秦园园点头：“对。” 禾晔摇头，没有解释太多。 禾晔看了下，这符箓与镜子后面画符的人应当是同一个人。 李华城出声询问：“二姨太不是贺老爷的姨太太吗，他为什么要你吓唬自己的情人？” “我被关进照片里那么久，从没见贺长宏来这里看二姨太，反倒是经常听见二姨妈咒骂他怎么不早点去死，后来她总听见我夜里唱戏，觉得这房间闹鬼，就匆匆搬走了。” 秦园园：“能听到。” 萎衣追问：“那这期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禾晔出声询问：“你自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禾晔：“知道你什么时候被送到这房间的吗？” 1927年。 他问：“1927年，那时候五姨太疯了吗？” “啊！”她突然露出惊奇的神色：“我想起来了。” “有几次好像还抢了二姨太想要的东西。”秦园园一边回想，一边说：“我记得有一次，布行送来一批布匹，二姨太看中了一款豆绿色的布，想要拿来做旗袍，结果被六姨太抢先拿走了，还嘲讽二姨太说她年纪大了，穿这种颜色不衬肤色，让她用深绿或者暗绿色比较合适，当时二姨太回到房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二姨太气不过，因此总与六姨太发生争执，我就是那时候被贺长宏暗中放进了相框里送进来。” “说来也巧，我闹腾没多久，六姨太就死了，贺家人都误以为我是六姨太。” 禾晔问：“所以六姨太是1928年去世的？” 她当时已经是只鬼，并不能准确地感觉到时间流逝。 秦园园继续应答：“五姨太疯了这件事，我也隐约听到过，但具体什么原因，并不知道。” 秦园园：“六姨太死后没多久。” 秦园园：“她是病逝的，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太清楚。” 禾晔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对方实在答不出什么，便没再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