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只是笑笑，没有过多解释。 现在禾晔接手阴间生意，他只需要负责做纸扎，反倒是省心不少。 每天睡到自然醒，白天做纸扎，晚上直播，因为有禾爸分担，压力倒也没那么大。 这段时间，差不多一天能接两三单生意，看着纸扎店有进账，禾爸开心的合不拢嘴，也不再把房子的事情挂在嘴上。 但禾爸没想到就这十来天，他们竟然挣了三万出头。 禾妈节省惯了，肯定不舍得花，但禾晔觉得应该给他们手上留着钱备用。 而这期间，禾晔直播的钱也提现了。 其中一百万，照例捐出。 四万块钱里，他又给牧夕璟转了一万工资，八千酬劳，两千餐补。 虽然身上背着五百多万的债务，但禾晔并没有感觉手头紧，看来爷爷说的没错，他命里有小财，这辈子不会为吃穿犯愁。 不管怎样，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忙碌，倒也惬意。 自从他吵醒禾晔那天晚上开始，罗茂连续一周都没再睡过一个整觉，每次半夜熟睡中，他总是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声音尖锐刺耳，吵的他睡不着觉。 可接连两三天都是如此，让他不得不重视，最后把自己的事情与那天自己把禾晔吵醒的事情联想到一块，猛地一惊。 禾晔也只是想给他一个小教训，在看到对方下眼睑青色的黑眼圈后，满意地收回纸人，解除咒语。 禾爸不知从哪弄了一辆面包车，后备箱装满黄纸、金元宝之类的祭祀用品去墓地门口摆摊了。 前几天一直忙着赶工纸扎，他都没怎么休息，今天难得清闲，他便不怎么想动弹。 禾晔窝在门口的太师椅里，牧夕璟就挪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副狗皮膏药走哪跟哪的架势。 牧夕璟：“嗯？” 牧夕璟扬眉，实话实说道：“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 牧夕璟：“嗯，我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但他们去世太久，我早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牧夕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缓缓说道：“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投胎转世，就算祭祀，也不一定能收到东西，没必要折腾。” 禾晔淡淡应了声：“嗯。” 牧夕璟却不想放过闲聊的机会，反客为主地重新挑起话题：“你呢，不去给禾爷爷烧纸吗？” 按理说爷爷生前对他很好，自己应该去给他烧一些东西过去，但每年清明、中元、寒衣这种日子，禾晔却很少回老家去祭祀。 说到这儿，他渐渐睁开眼，望向牧夕璟：“不管是对亲人、朋友，都心冷如石，捂不热。” 最后，他特意补上一句：“这份冷漠并不会随着时间，或者因为某个人改变。” “禾晔。” 牧夕璟却没在意，继续说道：“其实刚刚这些类似的话，我之前听过，不止一遍。” 牧夕璟望着他，勾唇道：“但你不喜欢，我不便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