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夕璟抬头朝他望过去。 牧夕璟应声起身,端着铁盆,从禾晔手中接过黄纸,跟着他走出店门。 禾晔:“嗯。” 早知道禾晔有这打算,他应该收费再高一点。 他将一张写了名字、生辰八字的纸条与招阴符、黄纸、金元宝一起丢入火盆中,打火机一点燃,火苗迅速燃起,把黄纸吞没。 很快,两人烧纸的行为吸引了不少小鬼驻足。 现在刚刚立秋,可两个老鬼身上却穿着厚厚的冬衣,衣服是十几年前的老式寿衣,因为穿的厚,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可与衣服相反的是他们消瘦的面容,萎靡不振的精神,看起来在阴间的生活过的很不好。 察觉到禾晔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老妇人试探着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看得见我们?” 没想到这更加坚定两夫妻的想法,激动的凑上来重复追问:“小伙子,你是不是能看见我们?” “别问了,他是这处鬼门关的镇关人,当然能看到你们,没看出来他不想搭理你们嘛。” 老妇人不死心,继续纠缠:“小伙子,求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我儿子托你烧纸给我们的?” 老妇人说着说着开始失声痛哭。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想安慰。 铁盆里的黄纸很快燃尽,只留下半盆灰烬,牧夕璟见禾晔盯着某处,假装看不到两只老鬼,疑惑询问:“怎么了?” 牧夕璟淡淡哦了声,佯装听不到老鬼的话,猜测道:“他们不会以为是儿子请你给他们烧纸吧?” 牧夕璟嗤笑:“那他们收不到香火纸钱的供奉,可真是活该了,自己儿子什么鬼样子,心里没谱吗?” “也就是禾老板你心善,才愿意给两个不认识的小鬼烧纸。” 牧夕璟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视线一直放在禾晔身上。 老头不敢置信道:“他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禾晔点头:“是。” 禾晔见他们处于难以置信中,什么也没说,转头对牧夕璟道:“回去了。” - 就没见过带情人开房,半路突然停下来烧纸的,难道祈求他爸妈保佑他在床上能持久一点儿吗? 被骂傻逼的男人正蹲在路边,一边烧纸一边喊着爸妈的名字,总共就一刀黄纸,不到两三分钟就燃烧殆尽。 男人站起身,丢下一句:“你们要的黄纸,我也给烧了,以后不要再来梦里纠缠我了,你们也知道我胆小,万一吓出个好歹怎么办,你们可就我这一个儿子,我还得给胡家传宗接代呢。” 男人抱怨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完全不知道远处正有两双愤怒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年轻女人撅起嘴,撒娇着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 “宝贝儿,别生气了,等有时间我买个包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