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璟看着直播间的评论，有些无奈，强忍下将镜头转开的冲动，快步跟上去。 哒哒哒小飞机和她男朋友看不到，牧夕璟也假装看不到那个被压成纸片人的老头鬼，拿着手机回头对准身后追赶过来的两个青年男人。 他喘着粗气，追问道：“好端端地你们跑什……卧槽！” 加菲猫睁大眼睛，指着不远处的禾晔站的位置，结巴道：“鬼……有鬼！” “那……那里，就在禾老板旁边。”加菲猫不敢直视，甚至不敢伸手去指。 “有。”加菲猫说的非常肯定。 花衬衫意识到好友真的见鬼了，心里也有点打怵，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安慰道：“没事没事，有禾老板在，你先镇定一下，别引起对方的注意。” 同样害怕的还有旁边的小情侣，男生强压着心底的惧意，将哒哒哒小飞机搂在怀中低声安抚。 禾晔垂眸俯视着被他捆住的老鬼，耳边全是他的哭声，以及嘴里嘟囔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之类的话。 正好对上刚刚直播时，哒哒哒小飞机说的一周前下班路上她偶遇了一场车祸，一个老头碰瓷，被车给碾死了。 禾晔出声打断：“别哭了。” “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抓我？” 老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点点头：“认识。” 老头：“她是我女朋友。” 老头小声嘟囔：“我说的就是实话。” 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惧怕，支支吾吾道：“不……不认识。” 老头垂着头不说话，眼珠子乱转，一副不安好心的架势。 禾晔很烦这种心思不正，还一直狡辩的人，简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禾晔暗叹口气，直接默念咒语，将手上的符纸丢到了老头身上，符纸沾到阴气发出滋滋声，老头被烫的瞬间跳脚，痛呼着狂甩胳膊。 禾晔语调冷淡：“我不喜欢废话，要么你自己老实交代，要么我直接打散你的鬼魂，三秒钟做出选择。” “我说，我说！” “我就是看她长得漂亮，八字弱，能听见我说话，才缠着她的。” “那个货车把我压死了，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我不服，我死不瞑目！” 禾晔十分干脆地拒绝：“不行。” 禾晔：“你自己钻到车底碰瓷找死，没资格死不瞑目。” 况且，禾晔懒得多管闲事，如果这老头真是冤死，去了地府有阎王爷给他做主，轮不到自己多事。 很快，一张黄符递到他掌心，禾晔嘴里呢喃着鬼差名字，将符纸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