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应答道：“对。” 禾晔听出他语气里的不信任，配合的态度也淡了几分：“鬼神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既然你不信，那我们也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打扰了。” 电话另一端，董航看着手机挂断，满脸懵逼，旁边做笔录的同事也若有深意地朝他看了眼，询问：“现在要怎么弄？” 十分钟后。 录音结束，刑侦队长汤朝京将手机还给董航，问：“查到他的电话地址了吗？” s市与a城可隔着大几百公里的距离。 董航：“大致调查了一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案底，家世清白，与死者陈嘉芳并没有过来往或接触，也没有来a城的交通记录。” 汤朝京说完，沉吟许久，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句：“他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高的占卜道行吗？” “不是没有可能。”汤朝京对他说道：“小董，你跟他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微信视频，我想跟他聊聊。” 纸扎店中，座机电话再次响起，对方警察直接表明来意，禾晔倒没矫情，直接应下，双方加上微信。 他的背景是一层层的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纸扎用品，董航看到后略微吃惊：“你这背后都是什么东西呀？” 董航哦了声，不再多言，将手机给了自家队长。 “客气了，您说。” 汤朝京对他的第一观感很好，当然不排除是受了对方过于出众的外表影响：“你说死者陈嘉芳今晚出现在你直播间算她丈夫是否出轨，然后给了你生辰八字，你算出她已死的命数，以及身上背了几条命债。” 汤朝京：“能具体说说你刚才的卦象吗，目前我们只在死者家里发现陈嘉芳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她丈夫田宏的踪影，刚刚也联系了他们双方的家人以及朋友，都说已经很久没跟他们夫妇联系了。” 面对人民公仆，禾晔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陈女士八字属金，有偏财命，但年干年支相冲，亲情缘薄，她父母早年离异，都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也有了孩子，没精力再顾及她，她为人自私，性格偏执，应该也没什么朋友，这也导致她把大部分心思都投在了家庭上。” “她身上背负着至少三条人命，你们可以着重调查一下她丈夫，以及情人，或者再看看他们两者之间是否有新子嗣。” 之后，禾晔又补充了几点，汤朝京听的十分认真，甚至还让董航在旁边一一记录。 禾晔说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嗓。 汤朝京已经感觉到对方虽然年轻，但实力不凡，与他说话时，态度不自觉变得客气：“禾大师，既然你能从八字看出这么多，那您能通过八字看出受害者的尸体在大致什么位置吗？” 禾晔点头：“可以，但需要他们的生辰八字。” “嗯。” 游戏机的骨架已经完成七七八八，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命案，今晚就能开始糊纸。 “嗯，开了一间纸扎店。” 他不怎么喜欢禾大师这称谓。 禾晔没有隐瞒，坦然告知。 对方应该不是一个纸扎店老板那么简单，多结识一下，总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