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6章 震慑
说话的人是一位黑袍男子,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模样,手持一杆大戟,挡在了周凌身前,面上带着轻蔑之色。
周凌好歹也是神州门的核心真传,见识自然也算广博,立刻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羽化门圣子,祝天璇?圣子又如何,不过多修行了些许岁月,我又岂会怕你!”
周凌舞动长枪,与对方战在一处。
各大门派都有圣子、圣女,乃是核心真传之上的天才弟子,而且数量并不唯一,甚至有数十位之多!
这些圣子圣女,往往都是同阶之中真正无敌的存在,能够以一敌百,甚至可以在更高境界的存在手下活命,战力高得吓人。
眼前这黑袍青年,便是羽化门的一位圣子,虽然是金仙巅峰的修为,但战力却极其惊人,哪怕是碰到了祖仙,也勉强有过几招的实力。
“不知死活的东西!连圣子都不是,也敢在我面前叫嚣?速速跪地求饶,看在神州门的份上,尚且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祝天璇一声冷喝,手中大戟轻飘飘地挥动,顿时爆发出无穷神芒,凝聚成一头鳞甲森森的狰狞凶兽,朝着周凌盖压过去。
凶兽嘶吼着踏过虚空,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威势骇人之极。
“周兄小心,此乃七煞戟法,威力不可小视,切莫硬抗……”梵云宗的梵晨见状,立刻出声提醒,同时也打算上前相助。
然而他话只说到半截,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却见周凌枪出如龙,面对那威势滔天的凶兽怡然不惧,刹那间便将之湮灭,甚至连呼吸节奏都不曾急促分毫!
反倒是那羽化门圣子,在他的攻势下居然被震飞了一段距离,脸上的高傲与轻蔑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惊讶。
不仅是他,敌我双方的众人,在这一刻全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凭你一个神州门核心真传,也能有此等战力?”
祝天璇难以置信地咆哮一声,全身陡然爆发出极其炽盛的光芒,掌中大戟更是暴涨至数十丈长,铺天盖地般斩向周旋。
“能迫使我施展出这七煞戟法的最后一式,周凌,伱足以自傲了!不过在这一式之下,你也注定了悲惨的结局……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堂堂羽化门圣子,要战便战,怎会如此多废话,实在聒噪得让人心烦!”
周凌目光冷然,心底却也大感震撼与兴奋,身躯猛地消失在原地,再度现身时,已然一枪捅破了祝天璇的护体神光!
他能做到这一步,当然不完全是自己的实力,而是柴信在他的神国之中出手,将法力贯通到了他的身上。
柴信如今的实力,哪怕是碰上祖仙,也能够随意碾杀,更何况是区区一介金仙?
纵然是所谓的大派圣子,也完全不够他一根手指弹压!
“嗤啦!”
锋锐无匹的枪尖刺穿了祝天璇的胸膛,鲜血立刻狂涌而出,染红了漆黑的衣袍,显得格外刺目。
“呃啊……这不可能!”
尽管胸膛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但祝天璇仍旧无法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发出惨烈的咆哮。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以自己金仙境堪称无敌的实力,居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直接轰破防御,甚至连闪躲都做不到!
周凌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他的神念都跟不上对方的动作,又何谈防守与闪躲?
“叫嚣得那般厉害,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去死吧!”
面对祝天璇的惨叫,周凌脸上并无任何动容,反而显出几分快意,说话间长枪之上再度光辉爆闪,直接将对方的身躯整个洞穿!
“你不要挣扎了,把金仙法则都贡献出来,成为我更进一步的资粮吧!
话音未落,只见他袍袖之中飞出一块古铜色的罗盘,那罗盘迎风便涨,瞬间化作丈许直径,同时映射出一道赤红的神芒,将祝天璇整个笼罩。
祝天璇仿佛被烈火焚烧,爆发出惨烈的呼喊,但任凭他如何挣扎,却都完全无法挣脱神芒的束缚,最终“砰”地一声,炸成了漫天的元气,被罗盘尽数吞噬。
对于大部分修士而言,并不能直接吞噬其他修士的本源与法则,必须要借助法宝,将之转化,然后才能供给自身。
这个转化的过程损耗不小,而且需要承担一定风险,动辄可能反噬自身,故而并不是谁都敢这么做。
即使有一些绝世天才敢这么干,却也不敢太过频繁,必须要消化很久才能再来一次。
不过,即使自身不去吞噬,却也可以用来炼制法宝,修炼神通,甚至是豢养神国中的生灵……以此来壮大己身。
“天啊!这周凌怎会如此之强?祝天璇虽然在羽化门诸多圣子中排不进前二十,但好歹也是一尊超级天才,居然被他三两下就灭杀干净了!”
“这是怎么回事,先前观其气息,还不过稀松平常,但方才爆发的那一瞬间,简直不弱于我们这些太子!”
“快退,此子实在凶悍,暂不可与之争锋!”
这一下,不论是金阁太子方面,还是玉府太子方面,全都被周凌的强势手段惊住了。
众人居然全部收手,各自警惕地跟周凌保持了一段距离,哪怕慕容士等人也是如此。
周凌却不以为意,扭头望向目光呆滞的太一门魏东升,淡淡地道:“还不收取灵脉,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场间众人立刻惊醒。
慕容士眼底闪过一抹忌惮,面上却迅速显出笑意,点头道:“好!想不到周兄实力进境如此迅猛,实在让人刮目相待!此行若有所获,必不会亏待周兄!”
若说此前他招揽周凌五人,只是出于聊胜于无的心态,那么此刻就是真正生起了重视之心。
甚至由于周凌方才显露出的强大实力,让他内心深处都生起了几分忌惮——这样的一尊人物,居然不声不响地跟在自己身后,若说其无所图谋,谁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