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身子发虚,竟连生辰也忘了。 盒子打开,里面正放着一根通白的白玉簪子。 白玉安就往自己头发上一插,朝着高寒笑:“谢谢高兄。” 后面高寒还是给白玉安带了一个丫头过来。 唯一的不好就是不爱说话。 云扇接过白玉安手上的空碗,又弯腰往她嘴里塞了颗梅子就走了。 她撑着扶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着这身子要是出现在去,估计走不了几步就要倒下去。 她起身往外面走,五月的天气,暖洋洋的日光照下来,她竟额头冒冷汗,脑袋越来越空白想不起事情。 她连忙走过去扶住白玉安:“公子病还没好,还是去屋子里坐着吧。” 她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需叫郎中来瞧瞧。 “路都走不了了。” 白玉安摇头:“你先去,我自己能走。” 白玉安看着云扇的背影,又撑着门框回里屋去坐在椅子上。 云扇知道什么意思,将白玉安的手托起来,对着郎中道:“我家姑娘的脸昨日摔伤了,不方便见人。” 一阵沉默之后,那郎中才低声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淤积导致的身上乏力,加之热寒入体,再休养半月应该就能恢复了。” 云扇送郎中回来,对着白玉安道:“郎中还开了一个方子,我先去给公子熬药过来。” 白玉安看着云扇的背影无奈,一天到晚也只说这几句话,跟长松倒有些相似。 说着又问起白玉安的病。 高寒便道:“再养半月走也可。” “过了快十日了,玉安可以放心了。” 红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一身蓝衣衬托的人更加白净又富贵,瞧一眼就觉得是娇气的模样。 即便现在的白玉安一身男子衣裳,可在高寒的眼里,无论白玉安是什么动作什么装扮,在他眼里都是女子。 热茶捧在手心,茶雾渐渐漫入眉眼,白玉安轻轻眯眼饮了一口茶,又垂下眉目:“可我还是想早些离开京城。” 高寒知道白玉安的心思,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白玉安嗯了一声,又低头不说话。 即便离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还是能闻到她身上带着药味的香气,高寒的手心里生了汗,青色宽袖动了动,抬起手想要覆盖在那扶手上的那只白净手背上。 白玉安这时候却忽然转过头看向高寒:“高兄,已经夜了。” 白玉安笑着点头:“好。” 他转身出去,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