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白玉安的声音:“这些首饰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你换了再说吧。” 况且沈府出来的东西,哪能是个不值钱的。 白玉安将布包推到高寒胸前:“我知道高兄是真心帮我,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怎能让高兄事事为我。” 那细白滑腻的手指按在自己的手背上,还有温热的温度。 深吸了一口气点头,他收下东西,抿着唇不言,转身走了出去。 今日一天都异常平静,平静的白玉安都觉得自己像是真的逃出来了一样。 晚上高寒走后,白玉安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安静的不行。 总不能不洗,旁边的水缸里满满的水,只是还是冷的。 不过现在正是五月初的天气,就算是冷水应该也没关系。 那水摇摇晃晃洒了一路,等到了浴房就剩下半桶了。 暗处的长松都看得头痛,恨不得亲自出去帮人烧水了。 身上擦干净沐浴出来,白玉安穿着里衣就上了床。 沈珏站在庭院里,透过窗户看着里头忙碌的身影,微微叹息一声。 长松心领神会,连忙从怀里掏出竹筒去窗下。 高大的身影将原本就不大的里屋衬的更加狭小,沈珏淡淡打量着屋子的布置,手指掠过桌子上的书册,眼神略有轻蔑。 步子走过去,沈珏坐在床边。 沈珏握住那小脚在手心里,想起今日长松说白玉安在牢中假死的事情。 又想自己不是事事被她骗么。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自己被一块石头给压着,偏偏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想要推也推不开,眼睁睁被那石头给压着落到了水里。 反反复复,白玉安只觉得精疲力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吓得白玉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旁边,烛火燃尽,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白玉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连忙掀开自己的衣裳去看,皮肤下一点红印都没有,衣裳也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和昨夜睡前没什么变化。 外面帘子外已经响起了高寒的声音:“玉安,醒了么。” 衣裳倒是能穿的好了,只是头发白玉安依旧不会梳,坐在铜镜面前笨拙的将头发往上束,拿了发带随意绕了一圈,就算是束好了。 坐在外面小厅里的高寒看见白玉安的模样,又是一身男子装扮。 像是世家里颇有些张扬不羁的混子,整夜斗蛐蛐,第二日头发乱了也懒得再束。 他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放到白玉安手上:“这是当簪子的钱。” 高寒笑了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