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有脉搏气息,白玉安就如睡着了一样。 可她又好似真的死了一样,一点脉搏没有。 沈珏站起来负手渡步,不对不对,死了的人不可能是白玉安这个样子的。 上午还有脉搏,下午怎么就没有了。 他的脸色微沉,想到高寒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他宅院外转,他记得上回他们两人还见了一面。 沈珏的步子一顿,忽然对着外面道:“叫管家进来!” 亥时的时候,沈珏与甄氏一起出府上了马车,长松跟在旁边,马车缓缓驶离,直至完全消失在巷子里,高寒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到了月上中天,半夜时分,三更已过,高寒蜷缩在隐蔽的巷子里,忽然听到一阵喧哗的声音。 高寒听见声音,连忙往上看去,就见着沈府里面浓烟滚滚,红光染了大片,显然火势并不小。 从嘈杂的声音里也可以听到沈府现在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低调的深绿色,这些天已经脏了。 从大门进去居然出奇的顺利,前院里几乎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去后面去扑火了,偶尔一两个人匆匆过去,夜色里根本看不清面貌,也不会在意。 他听萧时雨说过,他母亲说白玉安就在正房。 那人却根本没看高寒的脸,夹着腿道:“兄弟你帮我看着那萧姑娘的棺材,我去方便方便。” 那小厮就指着前面不远处亮着灯笼的院子:“就是那儿,帮我顶一下,我方便完了再过来。” 高寒心有怪异,可却来不及思考,步子已经往那个小院子里匆匆去了。 一般来说棺椁不会放在院子的小厅,一般是放在前厅的厅里,怎么会放在这儿。 在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时,高寒几乎滚出热泪来,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竹筒往白玉安的口中伸进去。 那是苗疆的一种蛊虫,能钻入到人的体内封住心脉,就如死了一样。 要是被埋进了棺材里没有及时挖出来,很可能就活活闷死了。 上回白玉安在他手上写蛊虫时他就想到了这个,回去找他叔叔问,没想到他叔叔真给他了这个东西。 高寒将东西收起来,看白玉安还没醒,又去掐了掐白玉安的手心。 高寒一喜,连忙将白玉安扶了起来:“玉安。” 白玉安忙问:“这在哪儿?” 白玉安脸色一变,问:“你怎么进来的?” 说着高寒将白玉安从棺材里拉出来:“其他的等我带你出去后再说。” 高寒走到她身边问:“能走么?” 高寒想伸手去握白玉安的手臂,但想着白玉安如今已是女子,到底是忍住了,只是先走在前面,给白玉安在前面带路。 眼神阴翳的看着出去的两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珏瞟了眼棺材:“门口安排人跟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