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将她救出来时,你就应该能预料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啊!” “沈珏,这都是命啊,你怪任何人都没用。” “况且萧姑娘定然也不想你这样滥杀无辜!” “她死了……” “她走的悄无声息,也没什么痛苦。” “你要是为了萧姑娘滥杀无辜,萧姑娘可走的安心?” 翠红站在门外愣愣落泪,手指不停发着抖。 她柔软的手指还安慰的拍着她的手,她洁白的袖口还替自己擦拭了泪水。 她问她能不能帮她。 屋子内的声音渐渐沉寂下去,丫头们都胆战心惊的站着,长松抱着剑站在门口,看着丫头们惨白的惊恐面孔,又转头看向庭院里的花树。 不该是他有难受的表情。 甄氏摆摆手,只留一个丫头在门口,其余丫头都去院子外等着。 她又对着管家道:“我就在前厅里,要是这里出了什么事,就赶紧去前厅叫我。” 屋内的沈珏独自坐在床边,手指颤抖的将白玉安抱在怀里。 他不该去上朝的,他应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屋子内的烛火昏黄,沈珏抱着怀里依旧柔软的身子,头埋在白玉安的颈上,将她衣领上的布料渐渐染的温热湿润。 那天她义无反顾的在他的眼前撞上刀刃,明明自己就在她的面前的,她还是选择这样做。 他知道是白玉安不愿留在他身边了。 她让他觉得愧疚,让他永远活在痛苦里。 她恨自己逼迫她。 整颗心就像是被钝刀一刀一刀的在凌迟,过往两人之间的场景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那年大殿上殿试时,沈珏第一次见白玉安的场景。 沈珏红着眼眶喃喃:“玉安……” 自己将自己关了起来 甄氏想着让沈珏独自一个人待一会儿也好,让他能够自己想明白。 她相信时间长了,总能走出去的。 况且沈珏两天没去上朝,朝廷内早乱了,没沈珏在小皇帝身边,早朝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甄氏站在门外,现在这屋子也只有自己敢硬着头皮进去了。 好在下午的光线虽然不够,但好歹从窗户透进来,还能看见一些东西。 那椅子正好对着窗口,白衣在那玄黑的衣袍外显露一角,其余的身子都被沈珏紧紧的环在了怀里。 她两步走过去,低声道:“沈珏。” 甄氏吓了一跳,正想要再往前一步时,这才听见沈珏沙哑的声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