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她,为什么她会忽然变成女子,还会忽然嫁给沈首辅。 他低哑哽咽的声音流转在两人之间:“我辞官去沭阳找玉安,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玉安,我走不出去。” “白大人已经死了,你还活着。” 他眼里通红,声音颤抖:“你就是玉安对不对?” 白玉安神情一怔,抬头看向高寒时,目光却越过高寒看向正往这边看过来的若云。 叹息一声,语气一痛:“别再这样子了。” “不然我永远都走不出去。” “我知道的,你一定是他。” 高寒的目光仍旧死死的盯着白玉安,他咬着牙,血丝落满眼眶,无论萧时雨如何拉他,他都一动不动,像是一定要白玉安给他一个结果答案。 只是她与高寒之间,往后也与再没说话的时候。 曾经的好友这般模样,她也看不下去。 只是场景凝重,无言沉默。 萧时雨挠头,被两个丫头看着呢,也不能凭空说找到了。 白玉安点头,对着萧时雨道:“你带着我的丫头再在庭院找找,我与高公子再说两句那画像的事。” 高寒看向白玉安的背影一愣,看着晃动珠链后已经进去的背影,连忙跟在后面。 他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白玉安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没叫她却跟进来的若云,低声道:“你去帘子外面,我与高公子单独说两句话。” 稍微顿了下,若云忙应了一声,退去了帘子外面。 白玉安依旧坐靠在椅上,那位高公子就端了凳子坐在离白玉安不远不近的距离。 白玉安对着窗口,光线透过烟蓝窗纸透进来,在那身白色衣裳上镀了层淡淡蓝色,眼神浅淡的展开手指间的画卷,白净的脸庞上也镀了一层光色。 眼神转向高寒,白玉安抿唇深思了几顺,才对高寒低声道:“高公子,这画像上的人的确与我相似,只是里面的人是男子,而我是女子,不是一个人。” “往后高公子也不必再来见我,我不是画里的人,高公子来见我,也是徒增烦恼。” 高寒一顿,目光深深看着白玉安:“四小姐说的没错。” 说着高寒站起来,往前一步靠近她,身体弯了下来,手撑在扶手上,眼里疲惫,声音很轻,轻的连白玉安都要细听:“我听你的,往后都不来找你。” 高寒视线对上白玉安惊诧看来的琥珀色眼眸,声音艰涩:“我不明白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不承认,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他又靠近她一分,垂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是有麻烦不方便说,就将这个让萧时雨拿给我。” “你信我。” 白玉安的一举一动,高寒早已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