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高寒,昌平伯爵的,今日叨扰了。” 高寒看着眼前那笑意一顿,一模一样的脸,连笑起来都一模一样。 那时他才刚去京外的任上,听到这消息伤心了一整夜,觉得周围都黑了,再做什么已没有了意义,第二日就辞了官往沭阳赶。 那个在他心里一直温温和和,宛如天人的少年,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死去。 可当去沭阳看到白家灵堂上哭的不能自己的白家人,他才终于忍不住在他的灵柩前哭出来。 对于白玉安的死去,他什么都挽回不了。 好似他没有走,在某个深夜的小巷里,只要他一回头,就会看到一身白衣的白玉安笑意盈盈的看他:“高兄,你怎走的这样快?” 眼眶里已含了泪,高寒往前走了一步,喃喃喊她:“玉安……” 高寒喊出声来才惊觉出自己的失态,连忙后退了一步,说了句:“抱歉。” 萧时雨看着高寒的神情,吓了一跳,也没想到高寒这么大的反应。 说着也不管萧时雨手里的画,转身就往外走。 白玉安听着脚步声出去,弯腰撑在额头上,吐出了一口气。 这边萧时云追着高寒出了院子,看着面前走得飞快的背影,萧时雨都觉得自己要跟不上了。 高寒站在一处幽静处,转头看向萧时雨:“你们是在哪找回来的人?” “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的。” “就让我们都改口就是。” “况且那容貌与你们都不相似,难道你就没怀疑?” 高寒无语,叹息一声:“我与你好好说话,你却扯这些。” 萧时雨想了想,看着高寒道:“虽说我也觉得有点蹊跷,且回来的也太突然了些。” 说着他朝着高寒又笑两声:“况且真真绝色,我自来混迹情场,也没在京城见过这姿容的。” 高寒沉着脸看着萧时雨,负着手低沉道:“你别乱动心思。” “难道你动心思了。” 可袖子却被萧时雨一把拉住,只见萧时雨走到他面前难得严肃道:“我劝你,你也别动心思。” 高寒一顿,皱眉看着萧时雨,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永宁侯府?” 萧时雨无语:“这事怎么可能弄错,今儿一大早,我可亲眼看到郡主来的。” 萧时雨看向高寒:“高兄不若猜一猜,总之我是没想到的。” 另外永宁侯府还有个庶出的四公子沈栝。 高寒想了想,皱眉看向萧时雨:“沈栝?” 说着萧时雨朝着高寒挑眉:“永宁侯府娶我四妹妹可是正妻之礼,样样重视周全,且婚期都订好了。” “我也直接告诉你,那与我四妹妹定亲的人,便是沈首辅。” 身边的树影沙沙,周遭声音都好似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