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正是春光大好,光色洒下来,落在那一身细白皮肤上,白净的近乎于无暇,白衣上熠熠生着光,面前的人温和浅淡的好似吹一下就不见了。 白玉安不能出府,只能呆在院子里。 薛嬷嬷看着白玉安的目光忙道:“侯爷怕再来人搅您清净了。” 去其他地方与呆在这个地方能有什么不同。 她无事可做,这几天最多的就是发呆。 这几天沈珏回来的都很早,不到天黑就回了。 他记得以前的白玉安便喜欢这样坐在院子里看书,休沐时,她独自一人呆着,便能看半天。 他瞧见她眼眸低垂着,手指搭在腿上,一身的白,干净清澈的不行。 可他不愿带她出去。 他低问她:“想出去走走么?” 沈珏笑了下挑眉:“我以为玉安想去明月楼赏景的。” 沈珏低笑:“玉安不想出府么?” 这怎么藏心事。 叫人去拿披风过来,织金团花的红色披风,将清淡的人衬的艳丽。 白玉安皱眉,沈珏周围都是人,她能乱跑到哪里去。 她从江上死盾出来,竟不知到现在到底过了多久。 夜风将白玉安的发丝吹的扬起,手指也被吹的微微发凉。 沈珏不放过任何一个能亲近白玉安的机会,特别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可是他说着话,手指分明又往她腰上捏。 到了地方时,沈珏已亲了人好几回,抱着白玉安下来,一刻都舍不得。 明月楼后面的门,自来是给达官显贵们留的,又清净又不容易惹人发现。 沈珏直接抱着白玉安上去了最上层。 白玉安本厌烦如此,但沈珏抱得她紧,想挣脱也挣不开,只能脸一偏埋在沈珏怀里。 沈珏看着白玉安勾着笑,他要让人明白,他虽大了她许多,但身体可不见得比她差。 玉安觉得自己是什么 但往外江水看了一眼,又身体一僵,回过头。 “明日我带你回侯府,再让伯爵府的来见你。” 白玉安一顿后看向沈珏:“太后呢?” 白玉安低下头:“这可说不准。” 白玉安捧着杯子垂眉,轻轻饮了一口:“也是,沈首辅只手遮天,我又算什么呢。” 他笑了笑,深深看着白玉安:“玉安觉得自己算什么?” 沈珏本带笑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他黑眸紧紧看着她:“玉安,你不是野草。” “白家是你头顶的青松,青松断裂,你没了遮盖,终有一天会被风雨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