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又是摇头。 接下来的十来天,对于白玉安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甚至还拿着画册子给她,让专门的嬷嬷教她学习一些房中术。 她甚至连屋子都没有出去过,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卖到了哪个地方。 自来读圣贤书的,哪里会学这些东西。 想着一直这么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趁着嬷嬷没有进来看她,白玉安坐在床前想了想,看向了妆台上的胭脂。 第二天王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白玉安埋头在被子里还没起,皱着眉过来:“怎么还没起?” 王嬷嬷看白玉安脸上的脸色不对,满脸通红,又看白玉安拉拢着眼皮,唇色苍白,忙叫丫头看着,自己出去找陈妈妈。 又亲自坐在床头,看着白玉安那病的不清的脸色,像是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当即就对旁边的嬷嬷低低呵斥:“不是叫你们好好照顾着么?” “多教她些女子仪态和礼法便可,那些房中术和插花烹茶稍学些就是了,也不用太过苛刻,重要的是让她明白自己作为女子该做什么。” “你要真罚了,我们这伊人馆可开不下去了!” 说着王嬷嬷一叹息:“也不知道谁送来的,女子仪态一窍不通,更别提那些女红插花了,没一样会的。” “也得亏她有个好相貌,仪态虽少了些女子的柔美,但一举一动也雅致,还算能讨人欢心。” 陈妈妈哪里有空闲听王嬷嬷说这些,冷着脸道:“你也别管谁送来的,总之是你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这事可难办,但对方权势太大,我哪敢拒绝。” “至于调教,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得调教好,不听话就吓,不留伤就行了,也别太迁就她。” 王嬷嬷一听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问道:“里头那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来这儿的事保密就是,除了伺候她的这几个人,不能让再让任何一个人看见她的脸。” 王嬷嬷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连忙道:“那我现在就去照顾着。” 又见她们转身过来,忙闭了眼都往被子里埋了埋。 一位嬷嬷拉着她的手放到床帐外头给那郎中把脉,白玉安心虚的咳嗽着,想着能不能蒙混过去。 只是他把脉了半晌,皱眉深深皱起来,又听里头的咳嗽声更甚,就朝着旁边的陈妈妈问:“可否能看看里头姑娘的面色。” 那郎中只好作罢,虽说脉象没有什么,但又听人在咳,就摸着胡须道:“应是寻常的风寒,我去开两副药来。” 待郎中走后,陈妈妈才打开了帘子,看着里面依旧一动不动的白玉安,对着旁边的丫头道:“好生照顾着,一有不对,马上过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