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笑了声,叫丫头将茶壶端来,亲自给李言玉斟茶:“这样你满意了?” 旁边的魏含锦坐在凳子上看着白玉安,见他还趴着,身上盖着件羊绒毯子,微微勾出几分那清瘦的身形。 白玉安看魏含锦拿着帕子在点泪,忙摆手:“不疼的,也就是几鞭子而已,早习惯了。” 魏含锦看着白玉安苍白的脸颊,又轻声道:“今天我特意跟母亲过来,就是来看看表叔,也说说我与表叔的事情。” 只听魏含锦道:“昨天姨姥姥来家里说我与表叔的亲事了。” 李言玉听到这里,笑道:“看来后头的话我不能听了。” 李言玉一愣,却暗暗替白玉安担心起来。 魏含锦红了眼眶,捏紧了手上的秀帕,声音有些许哽咽:“我知道表叔是要成大事的,不会瞧得上我。“ “不管表叔喜不喜欢我,只要家里要定了亲事,含锦就会答应。” 魏含锦一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白玉安觉得,自己应该快点消失了。 魏含锦不过是无辜的女子,竟向她说对不住。 李言玉看着白玉安,靠着椅背:“这下你可能非得娶魏含锦了。” 白玉安看向李言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这两天就给我准备好吧。” 白玉安叹息:“我有些困了。” 李言玉挑眉,知道人在赶他走。 “谁叫我小时候欺负过你呢。” 李言玉说着又看了白玉安一眼,清瘦的后背动也不动,那玉润的指尖就垂在白袖上,粉色指甲盖上微微润着光泽。 李言玉莫名失望,转身走了出去。 白玉安模模糊糊应着:“真困了……” 夜里白玉安叫阿桃拿衣裳来披上,坐在床头想了想,又推开门出去,将院子里伺候的丫头全都赶了出去。 白玉安独自站在庭院的月色下,月色清辉,一眼过去花树摇晃,细风夹着花香扑来,心旷神怡。 白玉安负手往周围看了一圈,忽然喊道:“长松。” 阿桃扯了扯白玉安的袖子:“公子,长松怎么会在这儿?” 说着白玉安又放开了嗓门喊:“长松……” 一直躲在暗处的长松连听了几声,看白玉安这架势好似不喊他出去就不会停了,还是从屋檐上翻身下去。 长松看了白玉安一眼,清峭的身形,风骨犹在,只是那苍白的面容病怏怏的,单衣料峭,笑意看着也是那么勉强。 白玉安将披着的袍子拢了拢,笑了笑:“躺了几天了,透透气也好。”